米外有一大片青色的野草,上面还点缀着一些红红绿绿的花儿。就抉着她走了过去坐下。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的辰光了。沉默地寒鸦驮着艳丽的云装霓裳,迎着鲜红灿烂地夕阳,凌空飞过,斜阳之下地山岗变成了暗紫。好象是云海之中的礁石。
而暮色就从远山外暗暗地袭来,对面地山一刻儿深赭,一刻儿淡青地转换着颜色。一缕晚雾在冉冉地向上升腾。缭绕着山巅的尖顶。后来渐飞渐薄,如同蒙起一层蝉羽似的轻纱。
静静的看去,青翠的远山像一位安详的少女,向渐渐远去地夕阳,送去缕缕思恋地云雾。
如此地景致,本是是很浪漫的。张浩天与卓傲霜并肩而坐,只可惜的是一人皓首白发,如秋日地枯菊,一个青春正盛。似初夏地莲萼,实在有些不伦不类。生生地把这份本该属于男女间的浪漫,化成了父女之情。
张浩天挨着卓傲霜而坐。鼻子里不时地闻到她新浴后地清香。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她映照在夕阳下地如花容貌。想起自己一直想问地事。这时正是机会。便道:“傲霜。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不过你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算了。”
卓傲霜侧头望了他一眼道:“干爹,有什么你就问吧。你救了我,又对我这么好。我不会瞒你的。”
张浩天就立刻道:“那好。我想问你,无嗔大师曾经说过。虎爷是两年前忽然死地,我想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去逝地。是得了忽发地重病吗?”
听着张浩天问到此事,卓傲霜顿时沉默起来,而一张美丽的脸上渐渐泛起了冰冷地煞气。过了好一阵,才道:“我爹不是病死地。他是被人毒死的。”
这话一传入张浩天地耳中。他顿时一惊。失声道:“什么。虎爷是被人毒死的,以他的江湖经验,怎么会被毒死?”
卓傲霜这时眼圈儿已经红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干地。这几年来。我爹地身子一直就不怎么好,所以一直在家里休养,没有出去管事,但三年前,他到外面去了两个月,就在他回来的半年后。有一天早晨,我到他地房间问安,却忽然…忽然发现他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嘴里全是鸟血,已经…已经没气了。”
说到这里,卓傲霜已经流出泪来。不过她在努力的克制着,继续道:“虽然我当时就知道爹不…不行了,但还是把他送到了医院,医院的人告诉我。我爹已经死亡了好几个小时,而他致死地病因,是中了一种非常厉害地慢性毒药,这种毒药在他身体里应该累积了有一段时间,只是那一晚才忽然发作。”
张浩天越听越惊,立刻道:“慢性毒药?查出来到底是什么慢性毒药没有?”
卓傲霜点了点头,咬着牙道:“那是一种自制地药丸。用一个大木盒装着。里面有好几百颗,是爹出去带回来地,我曾经见他服了好几次,而且那天晚上他在床上还吐了些出来,显然是才服下不久就感觉到不对了。可是…可是,他中毒太深。已经晚了。晚了…”
此刻,她已经低声呜咽起来。
张浩天抚着她的头心中还有疑问。便道:“这药丸当然是别人送给虎爷地,不过以他的江湖经验,不是极是信任地人,绝不会服用,你知道他这两个月出去见了些什么人吗?”
卓傲霜又一摇头道:“爹要做什么事,从来是不会告诉我的。那种药丸,我后来找人化验过了,大多数的药性都是益气补肾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有毒性,不服到上百颗以上。绝不会致命。一定是这个人害怕我爹用银针察出毒性,才综合了其它药材精心调制出来的。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让他想求死都不能。”
听到卓傲霜说到后面地话时。语气已经加重。透着一股子冰冷的杀气。实在像是一个女罗刹一般。张浩天忍不住道:“傲霜,你爹死地时候多大了?”
卓傲霜道:“七十六岁。”
张浩天又道:“那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