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到呼吸声，一起一伏，还有他的目光。

“…”“…”顾惜闭上眼，见叶森一直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不说了，她数着呼吸，想着和蒋溪的对话。

手一点点移到腹部，轻轻的放着。

“蒋溪和你说了什么。”

叶森蓦的开了口。

他的声音很低，沉沉的，从背后传来，隔着背，落在顾惜的耳中，顾惜正想着事，听到他的声音，不由愣了下。

他开口了。

他——顾惜感受着他一如既往的目光，他的呼吸差不多，声音和平日不一样，有点沙哑的性感。

她在他的呼吸里，细细的听着其它的声音。

“嗯。”她轻启唇。

“说了什么。”

他又问。

似乎在把玩她的头发，她往边上移动，感觉到头发上微微的力度，她停下动作。

“没说什么，我之前告诉她离了婚，她问我，我说给她听，她替我高兴，然后我说这两天可能不在，她告诉我她得到一个消息。”

顾惜说着回头看向叶森。

叶森果然把玩着她的头发，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头发里穿梭，另一只手撑着头，懒洋洋的，脸上表情则是淡淡的。

看不出什么。

顾惜想像过转过头他的表情，此时心中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失望，或者都有吧，她看着他。

他不看她，目光蒺在头发上，却又不像在看她的头发。

顾惜嘴角动了动。

“什么消息。”

叶森开口。

声音还是低低沉沉的。

目光还是看着头发。

手上的动作不停。

顾惜目光落在叶森的手上，她：“蒋溪说，蒋雯之前自杀了，是吗？”她不愿看叶森，深呼吸了一会，她道。

“哦？”叶森动作终于停了下，目光也落在顾惜脸上，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目光变得很深，深深注视她。

顾惜想知道他的想法，可现在他看过来了，她又觉得心慌，她忍着，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我听蒋溪说的，蒋雯真的自杀了。”顾惜还想说，但想了想又没有。

她咬住唇，等着叶森回答。

叶森会怎么回答呢。

“是。”

片刻之后叶森道，他直视顾惜：“蒋溪的消息是正确的，她刚才和你说的？蒋雯前些天出了点事。”

“所以你前些天？”顾惜接着道，她没有说完，顾惜以为叶森会点头，却不想叶森摇了头。

“不是。”

叶森摇着头，嘴角淡淡的扬了扬，把玩着她头发的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