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而庞劲东的观点是他无法接受的。周心农坚持认为,庞劲东如果不向环境妥协的,获得的成功都是短暂和不稳定的。
“不!”庞劲东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向周心农解释说:“我认为‘环境’与‘人’的关系需要辩证的看,影响是相互的,并不存在谁片面的被谁改变。当你去适应了一个环境的同时,这个环境也多少被你改变了一些。如果一定要把这两种改变区分来看,那么我认为这两种改变是一个过程的两个阶段,具体来说就是人要先适应环境,然后再去吃改变环境。”庞劲东说到这些,心里就会浮现起金玲玲的身影,不免有些怅然。
但是周心农却把这种怅然,当作了对自己理论的认同,因而有些高兴:“回到眼下的事情上来说,你想去改变我们面临的问题,首先就要去适应这个问题背后的潜规则。”
“我可以暂时向审计署,乃至其他什么人屈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庞劲东继续说:“但是我绝对不会把这种屈服变作常态,如果不让这些人回归他们本来的角色,我们今后除了应付这些大爷,就别想再做其他的事情了。因为我们这里毕竟不是官场,我们的目的不是让自己升官,而是去真正的干一番事业…”庞劲东始终认为,多数人毕竟还是很现实的,如果不以利益作为推动力就没有兴趣去把事业做好,因此庞劲东又补充说:“当然也要让自己多赚点钱!”
对庞劲东这段话中的一个说法,周心农感到很是奇怪:“什么是回归他们本来的角色?”
“那就是政府是服务于民的,他们只是人民的公仆,而不是人民的大爷!”
或许这是周心农几年来听到的最雷人的说法,尽管这些话事实上在平日里耳熟能详,但是谁也不会去当真。所以看到庞劲东煞有介事的说出来,周心农瞠目结舌了许久,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直到庞劲东的手机响起,他才无可奈何的说:“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庞劲东接听起手机,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然后告诉周心农:“你要对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有信心,如果知道一件事情是错的却还不去纠正,几百年前就已经不再有‘中国’这个国家了。”
庞劲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罕见的打起了官腔,就像是对周心农的谆谆教诲。而且这句话的命题实在太过庞大,让周心农很难接受:“我们管不了国家层面上的事情,就说眼下的事情,我们应该怎么办?”
庞劲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用一句诗回答了这个问题:“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啊?”周心农站在那里,眨了眨眼睛,又一次感到无言以对。
“这几天我的事情会比较多一些,我不在的时候,协会的一切事务就全权委托给你了。”
“好!”周心农重重的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庞劲东多少接受了劝告,让他感到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