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时缴费的单子。”
曾国安就觉得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后面竟然有学生偷偷鼓起掌来。他那个气,全身都有些哆嗦了。
“曾副书记要我做解释我就做解释,这个,教研室还有个事要办,我就先走了,不好意思。”说完,丁宁看也不看这快要气疯了的曾副书记,昂首阔步出了教室。
丁宁脚刚一迈出教室心里就强烈地后悔起来,仿佛自己这会子刚刚清醒过来,完了!这会可把曾胖子彻底得罪了,与之相关的以后单位的福利,分房子之类的美事,进修的机会,出差旅游之类的美差,晋职称之类的关键事,这家伙都可能跳出来卡自己一下。
丁宁走过了长长的走廊,下了楼梯,心里又琢磨回来了,就算学校有新房也一准没自己的份;这么多年进修也没见轮着自己,旅游也从来没自己的份,自然原本这好事都没捞到一件,今后似乎也不用图曾胖子赏赐这些东西。想到这,丁宁又抬起头了,心道:怕个鸟啊,还是那句话:光鞋的不怕穿鞋的,无产者就应该拿出无产的勇气与魄力来。
丁宁马上又想到自己目前还兼着职,每月有一万的进帐,三个月就抵得自己在学校干一年,怕什么啊?
丁宁教研室里屁事没有,瞎转了下,出了学院大楼,开始在校园里漫无目的激动地逛了起来。
罢才义正词眼数落了曾胖子一顿的是谁啊?
是自己啊!
那真是了不起。
可以后在这家伙手下怎么混?
丁宁心里来回颠三倒四的。
丁宁这副心理状态很正常,换做人任何一人,某一天突然没管住自己的嘴,指着自己平时畏惧的顶头上司痛快淋漓地数落完一遍后,心情都会这样激昂一阵,沮丧一阵。
大阶梯教室内,丁宁老师公然甩袖走后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尴尬。
学生们心里大多激赞丁宁老师,他们觉得,学院老师堆里还有那么一两个特有个性的老师,真是难得,但是他们不能把这份激赞表露出来,他们毕竟是各层的学生“领导”啊。
老师们当中有的想乐,但忍着;和领导们关系好的更觉得尴尬,不看领导眼神不行,看领导了又不知道自己该配合怎样的表情,领导怎么下台。
这个时候,曾务咳嗽了一声,干笑了一声,说道:“曾副书记,我们丁老师就是这么爱开玩笑啊。”
不管这个人说的是什么,于状况有无解释之功效,只要他出声了,这尴尬就算打破了。
有人笑了起来,曾国安也尴尬笑了,再扳起脸说了几句就宣布散会。
氨书记办公室,曾国安生气得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大声说道:“这小子也太猖狂了。”
“叔叔,”曾务在一旁说道:“您不要这么生气。”
曾国安仍忿忿道:“这小子,有空我治治他!”
曾务神色有些复杂,显得有些犹豫,但是终于还是说:“是这样,有学生看到丁老师和人文学院的周倩走在一起,样子很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