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还能在春州街头漫步地景象简直雷到了丁宁。
丁宁想脚底下抹油走人,路上有恶心地大苍蝇谁不绕着走?可是,丁宁偏偏被老校长叫住,丁宁偏偏又是面薄的人,寒暄了几句。这可把丁宁恶心到家了。
丁宁说到底不是心狠地人,忍住没说出“您老怎么放出来呢?”的话。
老校长看起来寂寞得很,有拉住丁宁长谈地趋势,丁宁赶紧找了一个理由溜了。
老校长“解放”了,丁宁不用打听,估计这里面有着什么交易,免除了老校长的牢狱之灾。
联系新来领导的德性,丁宁心头的不爽感就更加强烈了,这学校成什么样了,仅仅是城头变换大王旗而已?真有些叫人寒
这还没完。等丁宁再次来到周辉书记家亲眼看到春州大学的院系调整计划之后,丁宁更是有些出离愤怒了。
周辉书记的家中,书房。
周辉书记扔给丁宁一份报告。
丁宁一看,是春州大学提交给市委市政府的报告。
学校的发展计划,看起来很厉害,但把那些锦绣文字去掉,无非是一个学院裂变成两个学院,两个学院变成三个学院把戏。
“丁宁。你怎么看你们学校打的这份报告?”
丁宁不客气地说道:“我没看到针对学校发展有任何实质性地东西,我只知道,这样做的话,我们学校至少多四成所谓院长副院长,书记副书记的职位。”
周辉书记心里喟然叹道。这个丁宁。可惜了是个不喜官场的人,看问题一下看到根上。
这份报告一放到桌面上。周辉一翻,就知道压根不是什么学校发展计划,而是大型封官活动。
丁宁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却做不到隐而不发,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差不多就可以混官场了。
周辉书记只是通个气,这一次却并没有对丁宁说出他内心的想法,所以当丁宁问他对春州大学这个事上是什么态度时,周辉书记只是说现在还在讨论当中。
事实上,周辉书记这一次基本是同意的。
他的同意的情况很复杂,有他的苦衷,是丁宁不能想象到的。
一方面,新来地校长与书记有些强势,这么一个大好计划,很是有利一帮子人,若是在周辉这否决了,那他这个书记就遭很多人恨了,碰到这种事,为官者一定是谨慎思索;另一方面,周辉书记也有自己心头的想法,那就是多年来他一直想整顿春州的吏治,他很想把一些在其位却无其能的人赶走,但是赶走他们没一个说法是不行的,春州大学这么一个计划提出来,平空就多出许多相应级别的干部来,周辉就正好可以把这些庸才们挪到那个位置上,这样相应空出来的政府职能部门再选拔良干,就有可能扭转行政效率低下的弊病。
这些深层次地因素是丁宁不可能考虑得到的。
丁宁说到底是老师出身,对高等教育的有着一种神圣感,他不希望有什么污浊不堪的东西来玷污这块圣地,特别是丁宁现在拥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也就是说有了一定地话语权之后。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周辉书记给他看那份报告,其实仅仅是通告一下他,并没有真正打算征询他地意见,一场政治的交易已经在慢慢进行。不过,丁宁虽然没有意识到,却隐隐有些感觉到,因此他地愤懑中带有焦灼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