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建筑笼罩在灰暗中。肆虐的风压低了路边已经绿油油地杨柳树,长长的绿枝条随着阵阵的狂风散落开去。路上有的行人把外套脱下罩在头上,顶着大风骑车的人时不时被风吹的不得不停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行。春分前的秦皇岛出现了一片秋日黄昏的苍凉。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尽量的说开心地事,讲着不同地笑话。或许是在努力抗击着那压抑的气氛或是车窗外那一片貌似黄昏地苍凉。
母河马一到医院,禁不住就紧张起来。当电梯指针指向六时,她的心就莫名地“卟卟”地跳起来。这是她所恐惧的妇产科六楼。六楼地过道长椅子上,几个大肚婆挺坐在上面,一旁是焦急抹汗的瘦个子先生们,表情就像憋尿似的难看。
母河马捡了处空位,老实地坐在两个大肚婆旁。过道的长椅上。眼睛盯着“人流室”心发慌,腿也打抖发软。不过相比旁边几位看来她只是轻微“患者。”
河马起初在走廊里低着头。后来跑到了母河马身旁。再后来走到几个焦急揩汗的生生队伍,脸色被同化成憋尿!他没有跟她说话,只是一次一次的嘘着长气。突然,他抬起头望着母河马。两眼瞪着她。半晌,终于开了口:“我们结婚吧!然后把孩子生下来!”我和小柳闻言差点没脚软摔在地上---太牛比的对白了。
那俩人紧紧地相拥:“我会嫁给你。真的,但现在…我要进去了。”
手术室走出的小护士,传唤到了母河马的名字。她踌躇了下,一咬唇,表情刚毅地转身离去的背影,或许已不再是在一个非常时期情感的牵挂。但在此时河马眼里莫过生死别离!他哭了…。。
就在这凄凉场景地当中,我心中突然沉吟: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操!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由一拍脑门阻止这些荒诞的想法。
母河马忐忑不安地躺在手术床上,当金属器械进入身体后,五脏六腑就翻江倒海起来。伴着一种难忍得想呕吐地隐痛,那种说不出的难受,她疼地恨不得赶紧逃下来。她在挣扎地喊叫声中,熬着这难忍的一分一秒;刮宫的滋味不好受,内脏折腾的象错了位似的,胃液里的酸水在恶心地感觉中,就那么止不住地吐了出来,她忍住泪水,咬紧牙关。但还是禁不住地哭叫了几声。女人复制人类,复制人类的存在。因而,最深的情感是对她的孩子,这时,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人了,一种来自身体的痛与来自心灵的悲哀穿入她的心房。
手术室外边3个人焦急的等待,听着里面传来母河马撕心裂肺地地叫声,大家地心都碎了,小柳狠狠的捏了河马一把,
“女人是需要男人地安抚的,尤其是在自己有什么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受到创伤的时候,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寸步不离。”
河马面对小柳的话无言以对,却又是那么的无助与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