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你爸爸知哦，”谭维维认真地又调了一遍“我会想办法把你老爸支走的，那天就我们两个人去找萧永。”

“不漂亮，是么？”谭维维没有忽视女儿脸上的惊诧和失望，她为女儿翻过了一页，又一页，引导着女儿看着这样一本写真集，认真地向女儿介绍每一张照片：“当时你已经9岁了呢，虽然我撑着当模特，但太多秀场已经没有我的机会了。老了，材和肤，再也回复不到当初的样了。你看这些皱纹，妊娠纹，这些肤上的素沉积…在退了之后，我了不知多少时间力，当然，还有无数金钱才慢慢调理好的。一个普通女人，要在这样一个***里生存下来，这些都是伤痕，都是勋章。…你看这张，这个伤的来历不小。当时我也算是第一批职业模特吧，本来那个***一共就没多少人，而这个伤，是第一次在这个***里，有人在同行的鞋上手脚留下的。也算是很有历史意义吧。…看这张特写，很难想像当时肤居然能差到这样吧？有时候想想，当年原来那么可怕，化妆品、彩妆，哪里有什么安全和健康可言，就是效果好不好，成本多的问题。…每次看这本摄影集，都像是在看自己当年，是怎么从一个懵懂的少女，变成一个成功的模特，再变成一个母亲，一个事业有成受人景仰的女…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些东西，不是所谓的、修饰能够刻画的吧。你想想看，当时，真的只是一个小摄影师的萧永，怎么就敢直率到这个地步呢？这些还算了，他为什么能够锐到这个地步呢？当时，我会看着这本东西掉泪，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能够撑过来。渐渐的，再也不觉得伤心难过了，反而是有骄傲。我知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其他人，也知。”

她的周围，化妆师、造型师、设计师、其他模特簇拥着。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但这丝毫无损于她是这张照片的绝对焦。照片里的谭维维已经不年轻了，在萧永的照片那小光圈大景的叙写方式下，尤其如此。她脸上的那些因为化妆品、因为工作疲劳而累积起来的痕迹，和化妆品的堆叠充分表现了这一。当年的谭维维，肤比起现在来，差得太多了。

翻开这一页，第二张照片是谭维维的正面坐姿全像，同样是那样的拍摄手法，简单、直接、将每一个细节呈现来而不加任何修饰。谭维维上的各痕迹，都呈现得太清晰了，而这和叶嘉莹一开始期待的那，有着很大的落差。

叶嘉莹很有些动，泪在眶里打着转。的确，这些都不是靠着粉饰来的能够呈现的内容，而萧永，用最合适的方法直指内心。想想当年的萧永，应该才20岁吧？那该是如何一副雄姿英发的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