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过来的。”

两位父亲愣住了，愣了很久很久，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方式和赖疤重新会面。

“爸，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恨不恨赖疤？”

我爸叹了气，说：“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确实，你们现在很，所得的成就也比我们两个当年厉害多了。可是，我们还是不希望你们去找赖疤。”

宇父说：“老王，你的也太宽，他们又不是小孩了，知自己在什么。我觉得，哪怕明天就横死街，只要他们今日无悔就行，好男儿就该无所畏惧的活着。”

“怎么在这？”

没说话，我爸就抢着说：“什么恨不恨的，这都二十年了，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我爸沉默下来，似乎想要拒绝回答。而宇父说：“怎能不恨？知我们死了多少兄弟么？但就是如此，我们也不希望你们去冒险。你们在北园厉害不假，可那边是人家的地盘。”

“什么？！”我爸一下站住，用凌厉的语气说：“不行，不许你们去！”

“为什么？”

“为什么？”

“是的，赖疤。”宇城飞呼了气，笑容：“爸，叔，我们办到了。”

我爸则说：“不想让你们走这条路，你们偏要去走，真是一办法都没有。”

宇父又看向我俩，说：“快说说，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我和宇城飞带着两个大人来到车尾。我打开后备箱，将那个麻袋拿了来，慢慢地将麻袋的边缘退了下去，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就了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我们都沉默下来，继续往前走着。我说：“爸，我和宇哥想去找赖疤报仇。”

他们曾为结拜兄弟，彼此都相当熟悉，即便二十年过去，即便只有一颗人，即便沾的到都是血迹，他们也一就认了这是谁，所以他们一起叫了来：“赖疤！”

宇父也说：“是是，太危险了，还是别去了，我们两个早就把那事给忘了。”

我和宇城飞不说话了，继续朝着南果园的方向走去。两位父亲以为说服了我们，也继续往前走去。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南果园。南果园树木繁茂，泉叮咚，人工修葺的石路通向果园。走着走着，就来到中间最大的一片空地。

“爸，叔！”我也站住脚步，认认真真地说：“我和宇哥现在变得很，能过赖疤的。”

宇城飞就说了起来，从到尾一件一件地说了个清楚。虽然我就是亲历者，但听着宇城飞的复述，却也忍不住血沸腾。宇父一边听一边豪迈的大笑，直夸我们几个有本事，我爸虽然没有大笑，但也不时欣的笑容。宇城飞讲完以后，宇父竖起大拇指，说：“好小，找了一帮不错的兄弟啊，比我和你叔当年可多啦！”

“太危险了。”我爸说：“赖疤有多险，我和你叔比谁都清楚！”

当初，我和大金刚就是在这单挑的。当初他使一把短斧，而我使一柄消防斧，打的大金刚落荒而逃。当时，周围站满了东关镇的混，足足有上百号人参观了这一战！

“对，是我的。”

我再看我爸，我爸的目光依旧望着赖疤的人。不一会儿，他似乎终于认清了现实，两只睛里微微闪着泪。他的双拳握起，半晌才：“过瘾，怎么不过瘾？！”

两位父亲瞪大睛，惊愕的面容。是的，只有惊愕，没有恐惧；他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因为一颗人就赶到恐惧；之所以惊愕，是因为那是赖疤的人。

“想给你看样东西。”

我爸奇怪地说：“浩浩，那不是你的车么？”

“哈哈哈哈…”宇父大笑起来，搂着我爸的肩膀说：“怎么样啊老王，过不过瘾？！”

地方还是这块地方，但是人已经不是当初的人。空地净净，当初砍下的血迹早被雨打风去。我们四个来到这一片空地，惊讶地发现中间竟然停着一辆黑的普桑。

我把麻袋放在后备箱盖上，那颗人睁大睛看着我们。

不知过了多久，宇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狠狠地骂了一声：“，真他妈过瘾！”然后一拳摆，赖疤的人咕噜噜跌在地上，腾腾腾去五六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