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等你们到来。”

“没有啊！咱们看到她右臂没有针孔，就全在右臂上注了，况且右边比左边方便。”小云停下来走向康宁：“有什么不对吗，康医生？”

康宁皱着眉说：“甄倩已经死了，陆警官给你汇报了吧？”

“还没有谁知，我发现后想了一下，就给你电话了。”

“妈的谁啊？”

康宁一愣，但还是回答：“陈所长吧？我是附院的值班医生康宁，想向你报告个事情…”

康宁想了想，对不远的小云问：“小云，之前你们是否也曾在死者左臂弯静脉实施注？”

“是的，他第一时间汇报了…哈哈，就这事吗，康医生？我知了，明天我一定去理，哈哈，谢谢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就…”陈俊华刚想挂断，电话里传来康宁急促的声音令他大吃一惊，迈半步的脚停在空中。

眶，在苍白的脸和弯月般的秀眉衬托下，整张脸显一异样的冷艳和妖冶。直到死了还保存这样的容颜确实十分罕见，以致使得微微摇的康宁，心中到十分惋惜。

“这样啊？康医生…康医生，这事还有谁知？”

康宁勉笑了笑：“怎么会呢，我只是有惊讶罢了，没大家什么事的！好了，都凌晨三多了，尸就暂时先留在这里，大家等会儿认真填写值班日志就行了，说不定过不久又有急诊病人来，都打起神来吧。”

康宁掀起她的白床单，轻轻覆盖她的脸，正要收起她略微打开的左臂时，突然发现一个微小的异常情况，这让康宁的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

“什么异常？”陈俊华的声音严肃起来。

“嘟…嘟…，嘟…嘟…”

小云有些惊讶地回答：“有啊，中间我上了一趟厕所，不过五、六分钟就回来了啊！门警察当时斜靠在长椅上睡觉，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康医生，你可别吓我。”

听到康宁在电话中肯定的答复之后，陈俊华如释重负地合上托罗拉手机的翻盖，一只行将麻木的脚这时才放下，微秃的脑袋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谢谢！记住了，千万不要去！”

康宁弯下仔细检查，发现这个新的针孔位置偏移，下端尚有残余的血痂，针四周没有碘酒涂抹消毒的痕迹，显得注手法十分的不专业。惊讶之余，康宁闭上睛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再次打开，数完之后确定针孔的确比原先多一个。

康宁摇摇，又检查了一会死者的左右臂注，脸凝重地抬起问到：“我离开后你们谁在看护？”

康宁等了又等，一直没有回音，再次拨打还是如此。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传来了陈俊华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背景声混杂着一片男男女女的嬉笑声和歌曲声。

“是这样，死者刚送来时，我检查过她左臂弯内侧静脉上的针孔，发现新旧一共七个，同时我也把这个情况记录在病历里面了，但是抢救无效之后我惊讶地发现，她左臂弯内侧静脉上的针孔多了一个新的，我问过值班护士，她们说一直没有在死者左臂注过，因此我觉得情况可疑，就向你汇报了。”康宁耐心地解释。

“那么，在这三个小时里你离开过吗？”康宁尽量和蔼地问。

回到自己的值班室，康宁仔细回想了一遍整个事情的经过，越想越觉得其中有异，不由自主从桌面上捡起那张印有庄严警徽的名片，掏手机，下一串对方的手机号码。

“别！我发现异常情况，就在第一时间想向你反应。”康宁严肃地说。

陈俊华一把推开压在肩膀上的挑女，站起来越过一群红男绿女，大步走向KTV豪华包厢内侧的洗手间，关上门大声说：“哈哈，对不起了，我正在陪外地来的战友，不好意思啊！康医生有话尽说！”

“是我啊！”小云略疑惑地回答。

“你***哪一个康宁？这么晚…啊唷，对不起，对不起，瞧我这记，康医生是吗？哈哈，我这儿太吵了，麻烦你稍等一下。”

“好好，好！你得对，一定要先保密，这是命令！康医生，请你千万不要关机，我向上级报告之后随时和你联系，记住！一定保密，一定不能关机，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