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站起来自觉地走下车，站在十几个带着大包小包的乘客后目送中离去。

老人看到康宁情，拄着扁担站起来，用夹杂着重土语音的桂柳话回答：“今天去小女儿家喝外孙的满月酒，谁知回来坐了一会车全都不舒服，这两袋东西实在挑不动了。”

想到这儿，康宁上前接过老人手中的扁担：“老人家，我送你吧，七八里也不是很远。”

这时，屋后传来了抓的声音，康宁猜想老太太要杀招呼自己了，连忙站起来想要推辞，哪知从门外突然来三位穿着白瑶盛装的年轻女和一位同样服饰的中年妇女。

康宁挑起一袋二十五公斤重的复合和一袋十五公斤的饲料跟在老人后。小路走了大约一公里左右，从未挑过担的康宁觉得担两摇摇晃晃十分别扭，脆停下来解开捆绑的麻绳，将两袋东西捆在一起，又了两背袋之后蹲下背起，这才到舒服多了。

老太太拉着康宁的手领堂屋，老手忙脚卸下康宁背上的两袋东西，咧着嘴满黄牙对康宁傻傻地笑着。

看着康宁迈开轻快的步，老太太兴地笑了起来，一面走在狭窄崎岖的山上，一面和康宁拉起了家常。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到达村里。过了一座四米多长的石板桥，转过几丛茂密的竹林，就老太太家的晒坪。康宁发现昏暗的白炽灯光下，蹲着一个上围着白布的老，看清是老太太后，他上收起旱烟杆，用土话不停地问候。

康宁一听略作思索，觉得反正今晚也难以对付，脆就送老人回去还好一些，说不定能问一条绕过县城的小路来。

就在康宁到惊讶的时候，笑容可掬的中年妇女已经将酒坛里的米酒倒三个姑娘手中的大海碗里，三位姑娘将酒碗端在前排成一行，对着康宁大声唱起了山歌，一时间把目瞪呆的康宁唬得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康宁在老情地招呼下坐在墙边的竹榻上，接过老递来的一盅，喝完之后从包里拿巾慢慢汗。

车返回河池说不定更加危险，因此康宁决定到时再据情况随机应变，否则要是留在此还真不知何时才能过去。

康宁知这是车之后的症状也很想帮助老人，但又怕老人住在城里自己不敢冒险过关，于是小心地询问。

中继续前行，二十分钟之后在距离关卡两公里左右的路边停下，车上的售票员也不乘客有何意见，连哄带骗一个劲地往下赶。

明亮的月光下，老人用手一指前方五十多米一个狭窄的路：“我住在从那里去七八里的村，唉…这么晚了，村里哪还有人来啊，如果知今天这趟车走得这么慢，我就不回来了。”

老人客气了一会儿，也就没有推辞。

很快，乘客就三五成群陆续向县城步行而去，只剩下一个守着一袋复合一袋饲料的瑶族老太太蹲在原地没动。康宁想了想，上前问：“老人家为何不走？”

“你老人家住在县城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