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门寺》这戏厉之钰也看过，他看的时候纯粹是消遣，并没有像刘方平想得这么多。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理。不过现在只不是讨论京剧的时候，说京剧不过是起了个，最后还得落回到双方的最终目的上。你在京剧上这么多力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落回来。

“哈哈哈，两千，两千，两千万还差不多！”厉之钰放声大笑，原本以为有些机会了，到还是空喜一场。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在这些小上寄托什么希望。“刘先生是不是以为只有你自己独慧，看上我这只走低了的票？你错了，跟你一样想法的人还有什么很多。他们也知这个时候只要能帮我一把，以后我一定会全力报答，可到来他们还是拒绝了。因为不合算。扔我是上面的意思，想保住我也得从上面着手。你们知不知这要走多少门路，打通多少路，你们又知不知要多少钱？你们可以有很多好的想法，可最关键的钱你们却没有！没有钱，一切都是空的！我真恨我自己当初那么小心什么，早知有今天，我也应该多贪一才是！那样现在就不会发愁没有运动费了！”

话题转得是不是生并不重要，能不能自圆其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让厉之钰明白，事情还有可为。厉之钰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努力，不过连他的上面都打算放弃他，别的人当然更不会手帮忙了。厉之钰打造了那么多年的人脉，到来还是只能靠他自己。那些人都是执掌一方，有权有势的人，碰上这事还避之唯恐不及。区区一个李家不得势的三公，一个S市国安局的小科长又能帮得了我什么呢？

厉之钰白替刘方平担心了，他本就没想过要落回来，或者说因为说得太商兴，所以他已经忘了本来目的是什么了。如果不是李成梁暗地里踢了他一脚，可能他会一直这么说下去，也不一定。好在有李成梁在，才让他清醒了过来。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昔日孟尝君客三千，既有冯谖这样的大才，也有鸣狗盗之徒。大才自然有大才的用，小人也有小人的本领。只要有心，一切都不是问题。”这个时候才是李成梁展示能力的时候，你以为光刘方平可以引经据典？我李成梁也可以的，而且我不会像刘方平那样为了显示自己才引经据典。我这么是因为这样可以说服别人。不过最后一句实在有麻，李成梁想到自己竟然要说这话，脸上也微微红了一下。

“这…”李成梁也犹豫起来。不要说他在李氏没有什么实权，能调动的资金实在有限，就算他能调动大笔资金，也不可能冒险全下在厉之钰上。

李成梁和杨齐天两个人低不语，独是刘方平竟然还傻傻：“这几个月我还存了一些钱，应该有两千了吧…”话还没说完就被杨齐天捂住了嘴。

相比之下，《法门寺》这戏就显得相当特殊。在这戏里面的清官赵廉并没有好事，反而因为误判官司而被人状告。而历史上的大权刘谨却没有坏事，反而替人平反昭雪，最后还送给了别人钱财。在充斥着好人好事，坏人坏事的京剧里竟然有这么一颇后现代主义思想的剧目，难不让人到有些新奇吗？”

刘方平听到厉之钰这话，脸上一沉重的表情都没有，只是耸了耸肩，说：“说得对，没有钱本来一切都是空的。看起来是真没办法了，齐天，你要另想主意了。”他说放弃就放弃，一压力都没有。因为这本就不是他的事，就算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他那么张什么？

“要钱我有啊，你们需要多少钱都不成问题，我都可以给！”说话的人是王海蓉。

不多，但也有十几二十，听得越多，越觉得《法门寺》这戏最是奇特。京剧是我们传统曲艺，里面所包的思想也一向是比较质朴的平民思想。比如才一定会佳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再比如只要是清官就一定是忠臣，只要是贪官就一定想谋反，再比如忠臣的后代就一定是好的，臣的后代就一定是的。这现在说来能笑破人肚的观，在京剧里到都是。

李成梁心说：你真是看京剧看傻了，京剧里都能看后现代主义来，要说你什么才好呢？

“怎么，李三公说不话了？那么，杨科长呢？哦，你也没主意。那么请问足智多谋的刘先生呢？你有多少钱？”厉之钰面带嘲讽，一一问遍三人。

“所以嘛，所以嘛…”刘方平在话题转得过于生的时候，偶尔会冒“所以”这个词，好让人觉得他话题转得理所当然。“所谓，世事无绝对，只要方法用得对，坏人也可以好事，如果办法用得不对，好人也可以坏事。关键在于作方面，所以厉副市长又何必一定认为我们起不了什么作用呢？”这个话题转得实在有，难以自圆其说。刘方平自己都这么想。

“一切都有可能吗？”厉之钰冷笑起来。像这骗小孩的话，现在竟然还有人信，真是笑话。“李三公，你说得真好。好，你说你能帮我，那我就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能调用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