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平上又开始汗了，他不敢去看沈玉，把扭向一边说：“那天的事我没有记得很清楚，我只记得这双丝袜。”话说，他随即明白了过来，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沈玉的脸上显一艳红，低声：“我认为当时有很多东西要比丝袜好得多，不过没关系，如果你真喜丝袜的话，我还有很多。”

无论别人怎么说，这些天来刘方平一直没有放弃到这里来等苏曼青，他不相信苏曼青就这样从自己生活里消失了。这是他真倾心的女人，老天爷不会这么喜拿他耍着玩吧？刘方平告诉自己，好事多磨，自己和苏曼青之间的障碍越多，越说明两个人之间有缘份。虽然他长这么大，遇见好事的机率是百中无一，但这么想想总是能让他好受不少。

“谁自己骂自己让你这么兴啊，是你的仇人吗？”

因为每天都到这公园来，每次都见不到苏曼青的人影，刘方平渐渐把这件事从等人变成了自抒臆了。当他躺在树的草地上，透过已经开始变得光秃秃的树枝仰望天空的时候，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总是会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刘方平的自我保护功能会自动把一些可能会导致他大脑短路的事情删除掉，留下的则是一些很有些隐藏意味的事情。比如昨天李成梁的话。

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赋料杨雄敌，诗看建亲。李邕求识面，王翰愿为邻。自谓颇，立登要路津…朝扣富儿门，暮随尘。残杯与冷炙，随潜悲辛。成梁啊成梁，你想说我现在是‘朝扣富儿门，暮随尘’可以明说嘛，非说得那么蓄什么？”刘方平躺在他第一次见到苏曼青的那块草地上两望天，嘴里喃喃自语。

“原来，原来是苏小，我…你也来这里晨练啊？”刘方平一见沈玉就不好使，他明知沈玉的家离这个公园很远，但也只能这么问。

沈玉曾经说过刘方平跑不过她，事实上也是如此。刘方平最快的速度一百米也得跑50秒，沈玉要是想追，几步就能追到，不过她并没有去追。因为沈玉也不

沈玉的打扮一都不像是来晨练的，她穿着一件裙装，裙下面则一双充满诱惑的黑丝袜包裹着的。刘方平看见那对丝袜的第一就觉得有熟，随后就想了起来，好像自己撕破的就同样的黑丝袜，难她又补好了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刘方平知这一，同时他对沈玉特意穿和那天一样的丝袜来见自己到的不安。

“你不要误会，我的丝袜样式不多，不是特意穿来的。”沈玉发现刘方平在注意自己的丝袜，上行了解释“不过看来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我很兴。”

“我现在这个样勉倒也可以算是‘朝扣富儿门，暮随尘’了。成梁真要这么说，我也不能反驳什么。不过想一想，这可是诗圣杜甫自况的诗，你这么说我，不是把我比作杜甫了吗？这好像是夸我吧？再者说了，这首诗前面还有两句‘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呢，我要是儒冠，你不就是纨绔吗？那你就是自己骂自己了。”想到李成梁是自己在骂自己，刘方平顿时兴起来，躺在地上发了几声阿Q式的典型笑声。

刘方平听见这个声音，一个激凌从地上爬了起来，兴地叫：“你总算来了，我等你等了一个多月…”话还没说完，他的兴劲儿就没了，就变得尴尬起来。说话的人并不是苏曼青，而是沈玉。也真奇怪了，沈玉的声音和苏曼青听起来像极了，不然就算刘方平再怎么想苏曼青也不会犯这个错误。

刘方平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和沈玉的谈话越来越邪恶了，再这样谈下去只怕后面的话就会变得不堪耳了。他再也抑制不住逃跑的冲动，匆匆向沈玉说了一句：“对不起，沈小，我应该去上班了，先走了。”说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