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平还真没这个信心，支语了几声说：“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就说，有就放，没事就请走人，我要睡觉了！”

李成梁一字一句地：“不是别的，《红拂传》‘在筵前双手儿分开两剑’，请唱吧，你真能唱得似模似样，我就认你是个正经的戏迷！”

刘方平咬牙：“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是臭棋，你连我都下不过，你是什么？”他倒不提京剧的事了。

李成梁洋洋得意：“你别我从哪学来的，你就说我唱得怎么样吧！”

就算明天世界就毁来灭了，刘方平都没现在这么吃惊。李成梁不但是京剧，而且是北方少见的南派。李成梁什么时候开始喜京剧了？

，不准别人喜？我是不唱，我一唱比你唱得好！不信你听听！”李成梁说唱就唱：“…先天古神燃灯佛，三世释迦尼佛…解元佛，药王佛，天罗佛，地罗佛，天龙八宝护佛…佛在心坐，三万八千无量佛。你知这是哪戏吗？”

刘方平哪有那个本事，他敢这么说，是认为李成梁知的戏不多，最多也就是从电视知那戏。电视上经常演的那些戏就那么几，都是最名的戏，刘方平还真都会，会是会，唱得好不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谅李成梁也听不来。

“我下不过你，你难下得过我吗？”李成梁今天好像就是来气他的“我围棋上的平不，那是因为我没有把心思用到这上面，只要我真下工夫，有多的平不敢说，业余二三段还是手到擒来吧？你敢这么说吗？”

李成梁眉开笑地说：“换一？为什么要换一？你不是说我哪段都能唱吗？你不是自命戏迷吗？是，你就唱啊！”“行了！”刘方平一声断喝：“李成梁，你也别在这里装疯卖傻了，你这么大老远地跑到我这里来，不是就为了给我难堪吧？真难为你了，为了难倒我费了不少心思吧？有什么事情痛痛快快地说来吧！”

李成梁笑：“那我可就了，我也不难的，你不是喜程派吗？我就一程派的戏，旦角你没问题吧？”

“你错了。”李成梁：“想难倒你还用费什么心思吗？你的病我还不知？什么事情都是浅尝辄止，学围棋这么多年了，不还是个臭棋篓？依此推断，你京剧的平也不到哪里去。我只是在网上随便找了那么一段，你看这不就把你难倒了吗？”

李成梁珠转了几转说：“你说的，我什么都行，我什么你唱什么。我听说京剧用二三百，哪一你都会？那个角你都能演？真这么大本事吗？”

刘方平微微一笑：“怎么样？不怎么样！清板不用伴奏，又比较容易上，你会唱两句又怎么了？我让你随便，只要你得来，我就唱得来，保比你的难，比你的好听！”李成梁跟他比别的，他未必会应战，比京剧难还怕了不成？

李成梁情知他

刘方平把一扬：“你这是送上门来找死，程派的戏我最熟了！说吧，哪一！”

“那当然，你随便，只要你说得名字，说得角，说得是哪一段，我就能给你唱来！”刘方平还是加了小心的，又增加了一些难度，李成梁就算知几戏的名字，未必能准确知是什么角，就算知角的名字，也未必能把戏词记住，万一刘方平真唱不来，也好找借赖。他就忘了，《观音得》这戏已经很冷了，李成梁连这戏都知，明显是有备而来。

“这是小杨月楼《观音得》里的一段清板，只有南派里才有，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刘方平的当时就耷拉了下来，自：“这戏，这戏不太好，你换一，换一，换一我肯定能唱！”开什么玩笑，这一段唱，唱功倒也没什么太奇的地方，问题是这是红拂舞剑时候的一段唱，看李成梁的意思一定是让刘方平连舞带唱。他哪有那本事，非折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