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这么名贵的戒指,是给女朋友求婚的吧?”
销售小姐打趣道。
“呵!有眼光!”张嶙开心地冲她竖起大拇指。
“那还不给心上人戴上?”另一个小姐俏皮地扮出一个鬼脸,使得气氛融洽起来。
张嶙会意地冲她点点头,随即轻轻把方青移来面对自己:
“亲爱的,说句心里话,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自己…嫁给我好吗?”
方青只当他逢场作戏,她根本没想到:此人这句话中,有很多的肺腑之言。
她害臊地点头,任凭他拉起她的手,将戒指戴了上去,而且忍受着对方吻了一下脸…
而就在这个时候,当对方的嘴唇离开她脸颊的一刹那——
一种久违的属于新娘才有的幸福,忽然在方青的心里剧烈荡漾起来…
她无法排斥这排山倒海般的荒谬感受,那阵阵袭来的浓烈似酒的温馨,让她感到似乎在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曾经有过那么一次甜mi的回忆…
泪水,宛如断线的珠子,滴落下来…
她的心绪,完全被一种莫名的感动彻底占据,甚至可以说是被侵略,以至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别这样亲爱的…”张嶙在此时,亦想起冰男的音容笑貌,鼻子酸得不行,紧紧把方青搂到怀里,完全视若无睹旁人的纷纷议论…
若一个永远失去的爱人倩影,再次有血有肉的站在你的面前。试问你的心里,会不会有那么一种难以表白的感触?
直到看见侯在张宅客厅里的陈月,方青才明白张嶙又一次骗了她。
“卡伊博士已经走了,”陈月冷静地注视着方青“对不起方青。”
“没来就没来,何必要骗我?”方青麻木地回过身“阿嶙,我有话单独和陈月说。”
“好,我去楼上找东西!你们聊着。”张嶙从未如此听话地离开。
陈月站起来,端详她的表情。
“为什么我会流那么多血?”
方青单刀直入。
陈月颇感为难地提提眼镜:“…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在杭州,应该去看过医生。”
“我根本不相信医生!”方青大吼道“我只相信你,你可以给我答案的对不对?”
怎么那么凶…
陈月惊讶地注视着凶狠的方青,避开其锋利似刃的眼神:“医生说的是…是事实。”
“你当我小孩?”方青气恼地跺着脚“我不是傻瓜,我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生理?”
陈月一时竟无言对答。
“你怎么不说话?”方青把陈月逼得步步后退“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些什么?”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陈月逃避地大喊一声,绕开后依旧心虚地背对她:“给你手术的时候,博士把席冰男的整个生殖器官,移植到了你的身上!”
“女人的东西,怎么可能在我身上继续存活?”
方青咆哮着又冲到她面前。
“我警告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儿,”陈月拿出手握‘王牌’的气质“在我面前,还轮不到你这么嚣张”
“我说过的,大不了鱼死网破”方青也气得脸色苍白。
“鱼如果真要把自己卡死,谁也拦不了!”陈月深沉地凝视着她“不过除非那是条大鱼,否则这网…也不一定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