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漆黑里,方青只感到视野所及之处一片彻底的黑暗,随着意识的复苏,心里的恐惧也油然而声,就在即将叫出声地时刻,眼前忽然一亮!
这是一处华丽辉煌宫廷般地居室,光洁若大理石的地面显示出古代王族世家独有地气派。举目望去,这间居室长宽皆在20来米,雕梁画栋间,一个个矗立的丫鬟个个身着彩衣恭敬待命;龙凤床旁的一处屏风后,不知放着一堆什么黑压压的东西,让她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
“剑郎…你感觉可好?”
一名穿戴异常华贵的年轻女子,看上去顶多不过25岁,皇族的凤冠彰现出她不菲的身份,她不是很美,可在珠光宝气的笼罩下,她的举手投足,给人一派咄咄逼人、大明权贵的写意。
来错地方了吗?
方青亦没细想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直觉告诉她是来在了人家夫妻的卧室直中,刚想开口询问时,床里却传来一个令她熟悉的声音。
“公主…我…我不行了…”
是子剑的声音!
“不!”被唤名公主的女子一声忌讳的尖叫“剑郎切莫胡言,安心养病,妾身一直在你身旁。”
自称“妾身”的…公主?
方青立时觉得眼角在抽筋,清晰的理智让她耐着性子听下去…
“子剑一介武夫,深感愧疚,今生所负两名女子,但求来世变牛为马,以偿你们之爱…”子剑虽不见人,但透来的声音却毫无阳刚之气,听上去脆弱无力。
公主哭出声来:“夫君定要振作,妾身已有了你的骨肉…莫非,你忍心弃我母子而去…”
子剑病了?怎么搞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方青被这感人的一幕震惊了,忘记了吃醋,只感到眼里进了沙子——她也想哭了。
“那就好…我可以…安心的去了…公主如此年轻美貌,切莫独守空闺,我去之后,觅一爱你之人…”
“别说了剑郎,”公主哽咽道“初见你之时,我已决意今生生为你赵家人,死为你赵家鬼…你若有好歹,妾身不会苟活…”
子剑闻言剧烈地咳嗽起来,经过公主一番精心护理之后显得苟延残喘:“你既已有我们的骨肉,理当带大我们的孩子,子剑负你太深,望你念在夫妻一场,善待我赵家的血脉…主月,月儿…等我…”
“剑郎!”公主悲恫地呼唤道“你不能这么狠心…成亲这些年来,我知你无时不刻思念着她,可死者长已矣,你何苦…”
“子剑有负公主,更有负月儿…尽管她委身他人,可却是我赵子剑洞房花烛夜弃她在先…往事随风,公主不弃之恩,子剑却病入膏肓无以为报…”
“剑郎,你是一个痴情的好男人 !”公主悲哀的笑了“我无悔以青春作赌注的选择,你亦无愧你我夫妻走过的日子,我钟情你的,就是你对月儿的执着…”
“我与她阴阳相隔,但求来世相会…有你如此宽宏大度,子剑再无牵挂,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