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完颜玉怯生生地望了一方冉冉，她的大人原来也会哭的，这一声“大人”阔别太久。方冉冉的泪因此涌更多，她有忍不住了，所以方冉冉的右手捂着自己的嘴，狠狠地咬了自己的右手。

“叫我豆豆就行。”女孩甜甜一笑，脸上有着跟完颜玉一样的红，见方冉冉伸手拦她，她也没再说什么。方冉冉勉应付地回笑了一下，她现在疲倦极了，很多情绪她都懒得作相应的表情，完颜玉最后没让豆豆搀扶她，她扶着方浅浅一起走的，因为方浅浅抓着她不肯放手。往回走的时候，大家累的都说不话来，完颜玉心中复杂，尤其在看到方浅浅那一刻，方晓晓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被行拉回她的脑海。她的大神，她的晓晓，她的人…她还好么？“人”这个词，她能这样说么？大神应该是好的吧？完颜玉只能骗自己方晓晓的一切都是好的，那样她才能安心，才不会寝难安，才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自责。

“恩，我…我不走…好疼…”完颜玉的手腕已经疼到发麻了，方浅浅太用力了。方浅浅泪汪汪地瞧着完颜玉，神啊，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小孩么？她怎么小脸糙，泛着红，而且瘦的太吓人了！那双蓝眸此刻看起来好像空灵一般。方浅浅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摸上完颜玉的脸，不敢相信地问：“完颜玉，是你吗？是不是你？你说话啊！是不是你！”方浅浅问到最后已经在大喊了，虽然她没有力气，但是她依旧拼尽力气嘶哑地喊。

“好了好了…咱们先回去再说！”一个女孩，瘦瘦，作势要扶完颜玉。方冉冉神询问，挡住了女孩的手，完颜玉低声解释：“她就是我签约的那个作者…”

方浅浅和方冉冉一左一右躺在了完颜玉的旁边，豆豆睡在方冉冉旁边，一动不动地躺着，听着她们的谈话。这一路下来，豆豆已经了解了一分真相，再加上完颜玉曾半遮半掩的解释，现在她差不多全了解了。完颜玉仰着沉默，漆黑的夜幕下，只有她知，她的泪也本忍不住，她们找到这里来了，说明方晓晓过的不好，一定是的！完颜玉开始自责，明明离开时她难过的心都死了，此刻这颗心却因为她的神而苏醒了，并为之疼痛。

“是我！是我！浅浅！”完颜玉安抚着方浅浅，方冉冉这时候总算到了跟前，她伸手去掰方浅浅的手，但是本掰不开。方冉冉的泪也了脸颊，她颤声叫了一声：“完颜玉…”其实，方冉冉好想咬人！该死的完颜玉，她想她，但是也恼她，不过要咬也回去再咬！

“皇族，跟我们回去吧！”方冉冉先说了这句话，这是她们此行的重，不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完颜玉带回去。方浅浅因此哭个不停，直说一定要一起回去。话早已不成句，但方浅浅不放弃，她一直碎碎念着，完颜玉沉默不语，心情复杂极了。

哭过了，闹过了，周围一群小朋友围着漂亮，不懂她们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还有他们的老师也哭得那么伤心。小朋友本来都开心的，这一会见大家都在哭，几个小孩嘴角了，泪也默默地下来了，随后是哭的越来越大声，孩们的哭声终于惊醒了沉醉在悲伤氛围里的几个人。

一群人分开，男人去了另外一间，女人都聚在了这一间，躺下了方冉冉只觉得硌得慌。方浅浅也一样不适，不过她更在意边的完颜玉，她抓着的完颜玉的手稍微少松了一，说：“小萌，我…”方浅浅想说什么，但是她一开，泪就止不住。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命的握住再也不要放开的觉。完颜玉的手腕被攥的生疼，她叫疼方浅浅也不放开，方浅浅只剩下一句话了“小萌，你不要走！不要走！”

这顿晚饭吃的也是异常艰难，对于锦衣玉惯了的她们本吃不惯，架不住主人情，几个人都是勉吃了一，好在随还带一吃的，晚上睡下之前方冉冉她们又吃了一面包。完颜玉居住的地方说是一个房不如说是一个由土墙围城的地方，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信哥还特意介绍这房是有名字的，叫“土库房”，信哥还想多介绍，却瞧见方浅浅脸上都是倦怠之，他也就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