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领导会不会追领导

古se古香，装修典雅的南渥茶馆我来过两次，那是过去我在市委党校工作时来市委办公厅办事，在等候办事的空当里，我走chu机关大院来这里喝过茶。

我和丁lou贞选择了一个走dao尽tou的单间。茶馆老板是个三十chutou的江南女子，容貌平常却有绝佳的shen材，掐腰的紫红se西服tao装翻chu白领，使她看上去异常jing1干。她不认识丁lou贞，更不认识我，只是职业xing地笑盈盈走过来问：“请问两位喝点什么？”丁lou贞对茶dao没有研究，而我还算略知一二，便说：“普洱。”女老板说：“普洱的六大zhong类咱店里都有，普洱的十大品牌咱店里也都有，请问两位喝哪个牌子，哪zhong茶？”这其实就是考试了，你能说chu喝普洱，说明你知dao一，再能说chu喝哪个zhong类和哪个品牌才是二。丁lou贞说：“康赛，惹祸了吧？你总不会让人家看着办吧？”我明白，丁lou贞当然不是想看我的笑话，而是在用激将法。而此时女老板正挑战似的看着我。这个节骨yan我决不能告退求败，我对丁lou贞，也是对女老板，说：“普洱分散茶，饼茶，生茶，熟茶，干仓，shi仓六大zhong类，一般我们喝普洱就喝熟茶，因为万一哪个人胃弱，喝生普洱就受不了。我想选择十年期的老茶tou，不知你的店里有没有？而且我要干仓的，不要shi仓的，因为shi仓的一般都有霉味儿；品牌么，据我所知，云南普洱的十大品牌包括中茶，大益，福海，嘉茗，郎和，龙生，老同志，八角亭，易昌号，龙圆号。既然让我选择，那就大益吧，因为大益是国企，可信度更高些！”

丁lou贞突然发chu一阵大笑，说：“说你呼哧你还就chuan了，平时工作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研究普洱啊？”女老板也捂住嘴嗤嗤笑。但我分明看chu，她的笑已经不是挑战，而是赞同了。我对她说：“赶jin啊，还等什么？”女老板鞠了一躬dao：“好，ma上来！”便choushen而去。借此时机，我便对丁lou贞说了三个数字，我说：“通过认真查访，初步得知武大维索贿受贿近600万，挪用公款1600万，帮任晶晶的豪田集团积累了30个亿。”丁lou贞脸上的笑容蓦然间便僵住了。她jin皱眉tou，直直地看着我，嘴里来回复述着：“600万？1600万？30个亿？…600万？1600万？30个亿？…”我知dao，她从数字里看到了武大维的末日。此时女老板端着两尺见方的茶海走了过来，我急忙抬手对丁lou贞zuo了个“暂停”的手势。

我们俩看着女老板笑容可掬地一遍遍筛茶，她的娴熟而耐心的样子让人印象shen刻。最后，女老板把沏好的茶给我们斟上，就要告退。我对她说：“老板，劳驾你到旁边的包子铺给我们俩买两笼小笼包子，怎么样？”女老板连说“没问题”就转shen走了。我对丁lou贞dao：“大姐，你一笼包子够了吧？”她说：“吃不了，你当我是饭桶哪？”我呷了一口茶，先说了lou洁的事“大姐，lou洁要闹离婚！”丁lou贞dao：“闹得厉害吗？”我说：“厉害，像是动真格的了！”丁lou贞dao：“你是什么态度？”我说：“我当然不主张她离婚，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丁lou贞dao：“pi话，你跟lou洁究竟有gan情还是没gan情？怎么竟是这zhong态度？不是因为有个你，lou洁怎么会闹离婚？”我辩解说：“lou洁对我说了，她离婚主要是因为和老公gan情不和，并不是因为我。”丁lou贞突然掬起小茶盅把茶水泼到我的脸上，说：“康赛，怎么事到如今你还这么看lou洁？她为什么会和陈成（lou洁老公）gan情不和？难dao不是因为一直爱着你吗？反过来说，如果你不爱lou洁，并且也不向她表lou，她怎么会那么jian决地闹离婚？”天，这简直是不讲理，护犊子！丁lou贞直把车轱辘话来回说，而且说到底一切问题的gen源都是我，必须由我承担一切责任！我掏chu手绢ca脸上的茶水，压住情绪不动声se。丁lou贞继续dao：“康赛，你说实话，你现在爱不爱lou洁？”

我不得不沉默起来，因为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我说爱，她就会说：lou洁在闹离婚，你应该如何pei合？也就是说，我也应该有所动作。而如果我说不爱，她便会质问我：你既然不爱lou洁为什么还赴lou洁的约？而且两个人差点没zuo成好事？我知dao，很久以来，丁lou贞一直拿我当亲妹夫一般看待，直到现在也没拿我当外人，怎奈她像高瓦数电灯泡一样照着我和lou洁，了解我和lou洁之间的一切细枝末节，让人很恐怖。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没弄明白，她究竟是时时想成全我和lou洁的好事，还是始终跟踪监视着我们俩，时时准备破坏我们俩的好事？她从小就非常爱她的妹妹，这我知dao，但她每日里工作那么忙，怎么会挤chu时间专门注意和研究我和lou洁的问题呢？难dao是jing1力过剩，或市委书记gen本就不是真忙？她见我不说话，就在桌子底下踢我的tui，说：“说话说话，别装哑ba，你想把lou洁撂旱地儿怎么的？”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发起邪火，说：“大姐，你是不是在大会小会上都冠冕堂皇，却是只用ma列主义探照灯照别人而不照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