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泌『尿』外科有我一个老同学,我对他实话实说了,我说:‘坏了,我被小姐传上艾滋病了!’我那个同学帮我验了血以后,说:“没事,屁事没有,你的生殖器就是洗肿的,你用劲太大了,康赛你说,如果我真被传上病,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我说:“玩3p?那都是什么人干的事?机关干部怎么能赶这个时髦?”马万祺道:“过后他就又找到我说,连孙海『潮』都羡慕咱们呐!孙海『潮』如果没有副市长的职务,肯定会与咱同乐的!我对这话根本不信,一个市领导怎么会喜欢那种下三滥的玩意儿?他继续对我说,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四大铁’吗?我说不知道。他便说,我告诉你啊,一起扛过枪的,一起下过乡的,一起分过赃的,一起嫖过娼的。我的脸腾一下子就胀红了,我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没跟你嫖娼,我是半截跑出来的!结果他哈哈大笑,说:‘老兄,那也算!你已经是我们的铁哥们了!’说着,就拿出了邀请港川公司参加金玫瑰花园项目竞标的表格让我签字。我感觉十分窝囊,我等于被他按下脖子强饮驴了!当时我想反正也是竞标,不是直接把项目给港川公司,就签了字。然后我再次对他强调:‘我没跟你去嫖娼啊!’他哈哈大笑着拿着表格就走了。事后,港川公司过关斩将,一路顺风,拿下了金玫瑰花园项目。现在出事了,我也罪责难逃啊!”我说:“天天跟着孙海『潮』跑工作的就是他吗?”马万祺道:“没错。”我说:“我想接触他,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开口说话呢?孙海『潮』死了以后,他现在肯定变成惊弓之鸟了。”马万祺道:“这还真得动动脑筋,他那个人也是个诡计多端的聪明人。”最后商定,以刘志国咬出了他,他要被拘起来,而我要挽救他为由,诱使他说实话。当然,交谈之中还要随机应变。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就对马万祺说:“说干就干,我和冯小林立马去洗浴中心,在大厅等他;由您给他打手机请他出来,就说市委这边的新秘书想跟他交朋友。”马万祺道:“好吧。”便掏出手机打电话。
晚上九点半钟,我和冯小林坐在蓝『色』地带洗浴中心的大厅里,等待李晓光。这个时间来洗桑拿的人已经不多了,间或有那么一两个赤『裸』着大腿、穿着『露』肚脐的超短内裤、趿拉着拖鞋的小姐走进去。这时,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寻寻觅觅地走了进来。他穿了一件和刘志国一样的蓝黑『色』夹克衫,里面是白『色』体恤,下身穿了一条牛仔裤,脚上是那种牛筋底的深褐『色』皮鞋。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干净利落、清清爽爽,一看就是机关干部,一看就是李晓光。虽然我从来没见过李晓光,也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但在这个时间段来这里,而且是这种气质,必是李晓光无疑。我和冯小林都不动声『色』,看他怎么表现,反正他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回去,尤其对这种地方他的感情很深。谁知他一眼就扫到了我们,然后就冲我们招手。非常肯定的样子。仿佛早就与我们认识一样。我和冯小林仍旧不动声『色』,装作不认识他,不拾他的茬儿。他无奈地走了过来,说:“别在这坐着,跟我走!”
说完,他就转身往大厅外面走。我不得不跟上一步,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头也不回道:“你是康赛,丁『露』贞的妹夫,接替刘志国。”我才知道,我早已被刘志国那个阵营盯上了。别人对我未必有什么怨恨,而刘志国见我顶了他的位置,必定对我怀恨在心。在他们心目中,我可能是个借着丁『露』贞的阶梯往上爬的无耻之徒,殊不知我是被丁『露』贞强拉硬拽进了市委办公厅的。李晓光走出了蓝『色』地带大院,领着我们来到外面拐角处一家茶馆,在屋里找了个角落坐定以后,李晓光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怎么在那个地方约我?你们是不是看我没抓起来给我凑材料啊?”我暗想,那不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吗?于是我说:“我感觉在那里比较随意,再有小姐陪着,心情便不一样。”李晓光道:“你快打住吧!愿意找小姐回头你自己去找,别拉着我陪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