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来的鬼！录音带里录的果然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问题是自己当时都说了些什么？而这些话竟能成为他索贿受贿的证据？

“…李市长！”

李成此时的记忆好像一下完完全全恢复了，这本就是偷梁换、移接木。这一段录音和前一段录音纯粹就是人工合成在一起的，分明是对他有意的栽赃陷害！

“呀！是你们呀！我说我这左咋就一个劲地呢，敢情就应验在这儿呀！快屋快屋，小莲！快沏茶！”小莲是家里的保姆。

他愣了一阵，随后迅速地要来了一个录音机，告诉秘书吴新刚他暂时不接见任何人，然后把自己关办公室，一个人颇有些张地听了起来。

不用看，李成就清楚这两份材料里都是些什么内容。惟一让他到有心惊的则是那盘小小的录音带。

先是一阵忙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个女人极为情快的打招呼声：

看来他们早在那时候就已经下了手！你只是刚刚有所怀疑他们时，他们就已经把你作为敌对一方了。而且动作之快、之狠。之险、之卑鄙，完全乎你的预料之外。之所以如此，解释似乎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对你当时的一举一动全都知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甚至更早，你就早已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了。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地方让他到有些担心：那就是他们送钱到他家里的那天晚上！

听到这里，李成不禁呆在了那里。

他只记得那天晚上很忙很，在门刚刚送走了一拨人，在家里等着的还有那么一大堆人，而且在那一整天里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究竟接待了多少拨人。等他走到家里时，心力瘁地连人都有些认不清了，所以这会儿也就本想不起来当时都说了些什么，而最最要命的是，那会儿本就不知，也本就没想到，在他回家之前，他们就已经把30万元人民币给了自己的妻吴珍！

“李市长，本来我们是想到办公室找您的，但想了想，白天找您的人那么多，办公室里哄哄的，说什么也不方便。所以我们想了想，还是来家里方便些…”

…

然后便是落座、寒暄、倒茶、喝茶，好像有人在议论着什么。再接下来，让李成到吃惊和恐怖的录音声便现了。

几天来，一直让他忐忑不安，难以睡的就是这盘录音带。这些天他几乎无时无刻地不在想，会是个什么样的录音带呢？录音带上又都会说些什么？是他的话还是别人的话？如果是他的话，那会是在哪儿录下的？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又会是些什么人的话？几天来，他几乎把他几年以来同他们的往都细细地回忆了一遍，也始终没回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来。老实说，他们之间并没有过什么真正的往，在他们到他家里以前，他们之间甚至都没说过什么话，怎么会突然冒一盘作为证据的录音带来？

内组织调查，并尽快把调查结果汇报于我。另：杨诚同志，李成同志如

接着便是一阵问候吴局长的声音，并夹杂着妻自矜而又充满快意的笑声。

如果真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况可就复杂了。因为在他完全不知那30万元的情况下，说不定他说的哪一句话，便可以被他们作为证据，而且是以录音为证！

这一段录音同上面的录音连接在一起，给人的觉分明是李成从里屋走了来，而且分明是李成事先约好了要召见他们！

“李市长您好！”“您好，李市长！”

那天晚上他回来时，已经很晚很晚了，后来听保姆小莲说，他们是十左右来的，在家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而他们把后面的录音和前面的录音连在一起，给人的觉就是现在这样，你们夫妻两个当时都在家里，都极为情地接待了他们。尤其是在对话中还说得那么明白，办公室里人多杂的，有些事不好谈，所以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

哄哄的，但听得清清楚楚。

一阵起立和慌的嚷嚷声，然后便是一阵恭敬和情的问候：

——材料看过了，录音也听了，令人震惊。请杨诚同志迅速在小范围

话说的烈而又随意，一开始就给人一个烈的印象，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非常密切。尤其是左的那句话，给人的印象尤为刻，似乎在明显地暗示着什么。

“李市长，您看您这么忙，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来打搅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太可怕了。当他们来他家里时，就已经全谋划好了，既有那么多的人可以作为见证人，又居然还偷偷地录了音！

另一份材料上竞是省委书记万永年的批示：

决中纺的问题，应以此为依据。

果可以，可否让他尽快来我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