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景气的1995年,仍然有一千多万!所以离退休干部职工说得理直气壮,究竟谁是公司的负担!谁又是公司的包袱!”
“这种言论许多年以前就有过,无非就是要排斥党的领导。”严阵终于忍不住地插话说“对这种言论我们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的一些领导干部总是认同甚至支持这种言论,而这种认同和支持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我不认为是这样。”李高成声音不高,但却振振有词。象这样情不自禁地反驳,连李高成自己也觉得有些吃惊。许多年以来他这是第一次顶撞严阵,而且是在这么多领导面前“事实上也根本不是这样。如果硬要说这是反党,那这种所谓的反党,也只是一些代表着党的领导干部造成的!”
“老严,我们现在是在听李市长的汇报,是在听基层工人们的真实情况,这跟反党怎么能扯在一起?”常务副省长王育民有些不以为然地说“说实话,如果实际情况确实像李市长说的那样,让我说,真正反党的并不是这些工人,而恰恰是我们党内的这些搞腐败的领导干部!”
“我跟王省长有同感。”杨诚此时毫不含糊地说道“而且我还要再强调一点,中纺的问题,事实上很可能比这更严重。我尤其还要强调的一点是,中纺的问题,极可能要涉及到我们省委市委的一些高层领导干部。这次对中纺问题的调查之所以遇到那么大的阻力,主要原因大概就与此有关。”
“问题越大,往往阻力也就越大,这是一般的规律。”纪检委书记柏卫华不动声色地说了这么一句。
办公室里顿时静了下来。万书记似乎在紧张地思考着什么,而魏省长则好像仍然沉浸在那种让他感到震惊的情绪里,也许是李高成的汇报强烈地震撼了他们,所以才让他们在这种震撼中一时还无法调整过来,才让他们一直这样沉思着、深深地被触动着。好一阵子了,万书记才若有所思、字斟句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