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不信你问单科长去。

答：想喝。

问：又是你！为什么喝酒？

答：还有哪个冯科长，冯于奎。

答：冯科长给的。

中午1时半在询问室提审王国炎。原因：喝酒，在宿舍大吵大闹。

问：到底是什么人给你的酒？

程队长，也就是五中队的中队长程贵华，他对五中队所有犯人劳动改造全权负责。

答：心里不兴。

答：信不信。

单科长，全名单昆，

问：为什么不兴？

问：不兴就打人？

题，那就是他所说的这些事更有一真实。因为像他这样的罪犯，只有当他成为一个疯时，才有可能说真话，真相。

看来这些记录肯定都是真实的，至少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实的。如果确实是真实的，可就令人不可思议了。

决不是。一个神病患者的妄想，绝不可能同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如此雷同。以至雷同到连一帽、一条围巾都如此相似。

答：今天上午刚刚给的，给了就喝，老什么时候存过酒。

答：茅台、汾酒、五粮，老什么时候喝过赖酒？是他给老送来的，就在号里。多少？多啦！那记得清吗…

答：老整天坐牢，还他妈的能兴了。

其实，对这个犯人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前似乎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重要和严峻在于，他所说来的这些，如果不是亲参与，是描绘不细枝末节来的…

罗维民首先查看了一遍赵中和放在办公桌上的近期侦查工作笔录。

理结果：禁闭反省24小时。

必须对这个犯人严加看，迅速行详细的侦查和了解。

答：单科长。

答：我不知，你问他去。

当然不一定，因为有的神病患者，在他成为妄想狂时，说来的全都是一假象，一妄想。

答：程队长给的。

问：一派胡言，每次不是这个给你酒，就是那个给你酒，你嘴里还有没有一句真话？老实待，到底是谁给你的酒？

问：为什么喝酒？

理结果：劳改行评定减20分。

下午两在询问室提审王国炎。原因：喝酒，打人。

问：胡说！哪个冯科长给你的酒？

那么，这个王国炎所说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假象，一妄想么？

6月3日：

5月24日：

罗维民有些发愣地瞅着这些询问笔录，好半天也回不过神来。以赵中和的格，他是不会在这样的询问笔录上随便开玩笑的。赵中和不会撒谎，更不会没事找事地在这上面虚构情节。

问：酒哪儿来的？

6月9日：

但是，是不是所有的神病患者所说的都可能是真话？

答：老胡说还是他们胡说？要不是他们给老酒，妈的这酒敢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敢是从老的里长来？

问：又是胡说八！单科长怎么会给你酒？

答：他妈的他才是话连篇！老敢说实话，妈的他敢说实话？他要是说了实话，人狗面地他还能再在这儿当科长？吓死他！再给他一百个胆看他敢不敢！妈了个×的，现在的人一个个的都他妈的神经病！老说了实话，偏说是假话；老说了假话，偏说是真话！拿假话当真，拿真话当假，都他妈的着老整天说假话！什么世…

问：单科长什么时候给你的酒？

答：老兴打，你…

赵中和在日常工作上是个大大咧咧的工作人员，他的工作笔录似乎也和他平时的个一样，写得龙蛇狂舞，行草如飞，好多字本认不来。罗维民像是在考证甲骨文一样研究了大半个晚上，才算看完了赵中和近两个月来的工作记录。让罗维民到吃惊的是，其中竟有数十是关于王国炎的。

问：什么酒？什么地方给的？给了多少？

问：谁给的酒？

问：谁给你的酒？

理结果：禁闭反省12小时。

问：上次你说是单科长给你的酒，单科长说你是鬼话连篇…

晚上12半在询问室提审王国炎。原因：喝酒，在宿舍用牙刷戳捣其他犯人的睛。

问：胡说，程队长怎么会给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