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程狱长,是这样,情况确实很严重…”
电话只响了三遍施占峰就接了电话。听施占峰的话音,好像施占峰还没有睡,或者是刚刚睡下不久。
“…再见。”等他说再见的同时,其实话筒里已经响起了挂断了的嗡嗡声。…
“不是就好,没事就常来我这儿坐坐,别让我不认识了你。”
“施政委,你忙。”罗维民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个犯人是几中队的?”程远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施占峰曾分过狱侦科,他们相互之间很熟,而且施占峰对罗维民的情况也非常了解。施占峰曾经在好多次监
会议上表扬过罗维民,认为像罗维民这样有专业技术,有丰富经验,有责任心,有使命
,时时能保持
度警惕的监
应该是每一个监
学习的榜样。施占峰曾经说过一句让罗维民总也不能忘怀的话,那是施占峰当了监狱第一政委后不久,在监狱的大门
两个人碰见,施占峰有意叫住了罗维民,劈
便问:
“五中队。”“中队长和指导员不知吗?”
“施政委,真的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但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要了,我非得上给你汇报一下。”
“这个犯人现在在什么地方?”程狱长突然话问
。
“有些汇报了,有些还没有…”
同监狱外的一些犯罪分勾结了起来,而一旦
狱,将会发生更为严重的犯罪行为…”
“那你给他们汇报了吗?”程远的话音渐渐严厉了起来。
罗维民怔在那里没有十秒钟,又再次毅然绝然地拨通了监狱政委施占峰的电话。
所以当他拨通了施占峰的电话时,突然到自己竟有些
张,甚至比给监狱长程
远打电话更
张更拘束。
“那你就先找你们科长和五中队长中队指导员谈谈,好不好?”
“是这样,他现在正关着禁闭。”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明什么了。”程远像是松了
气似的,话音也显得疲惫和微弱了许多“这个犯人正在监狱里被关着禁闭,
下并没有逃跑的动向,中队长和指导员,还有你们的科长也都知
这个情况。如果还有什么
的问题,你还可以在明天再给他们谈么。如果你觉得他们不放心,明天还可以再找时间同我谈么。今天就这样吧,好不好?”
“…知。”罗维民怔了一下,赶
解释说“但是
的一些情况他们并不…”
“罗维民,这一段怎么不来我这儿了?”
“有可能从禁闭室里逃来?”
但事后罗维民并没有经常到施政委那儿去坐坐,一来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二来也觉得实在没什么可坐的。谈什么呢?政委主全局,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堆在他那儿,
疼的问题多的是,你一个小小的侦查员又会有什么可谈的事情?再说,人家其实也就是一句客气话,你可别给一个
槌就当真(针)了。
“…这倒不是。”罗维民突然发现自己又陷到了一个怪圈里。他既难说清他所要表达的事实,又很难澄清自己真实的本意。“程狱长,是这样…”
“撒谎。是不是觉得我成了政委了,架就大了?”施占峰不苟言笑,虎虎地板着脸。
“好了,就这样吧。”程远的话显得温和而又不容置辩“一个关在禁闭室里的犯人,就是再有情况,他还能从里三层外三层的古城监狱里飞
去?如果还有什么情况,过了这几天,咱们找个时间认真聊聊,好不好?你看,都已经12
半了,你也早
休息,啊?再见。”
“你已经发现了他正在准备越狱逃跑?”
罗维民此时只有默默地听着,他一再
“哦,小罗呀。”施政委的嗓音很平和,听不有任何情绪“这么晚了,有急事呀?”
“你们科长呢?他也不知情况?”
“我们科长也知,但情况是这样,程狱长,我得先给你说明…”
“就在监狱里。”
其实这一两年来,岂止没有常去坐坐,可以说一次也没有去过。久而久之,那原来很近的关系连自己也觉得渐渐有些淡远了。
“程狱长…”罗维民有些张结
地愣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
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