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这么说的呀，我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被放来了？…不过他的声音低的，就好像在偷偷说话一样。”

“接！”何波命令。“你知该怎么说。”

“那村民呢？村里的人怎么让他们村里去的？”

“…胡大说，让我们现在就把你们从楼上抬下来，…他，他让他们的人上开一辆车过来，要把你们…车里，…制造一起车祸，然后再把车烧了…”

车刚开院，王二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王二贵有些发愣地看着何波，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何长，你看看都几了？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等到有人喊救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把那个偷饲料的瘸已经给抓走了。”“抓走了？抓哪儿了？”

“…侦查科人少，我的事情太多，全监各会议的摄像，新人监犯人的照相，车辆，武，车，对几个中队犯人可疑现象的调查，询问，我在几年前就提过，把武库了，另个人理吧。可领导说，你是国家，应该主动为国家多承担一些责任。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了。这么多年了，我几乎天天加班加，没有节假日，没有囫囫囵囵地休息过一天。晚上就是别人值班，枪一响，或者有人放鞭炮，都立刻要跑来看看，这些年老婆的病越来越重，孩也大了，一家人真的受不了这个惊吓了，你们都看看，我还不到40，鬓角几乎全白了！可到了领导跟前，还是那句话，你是国家，应该多事。多少年了都没人答应，偏是这个王国炎的事情来后，立刻就有人提来让我武库钥匙！他们怕什么？萝卜带泥，就是怕这个！我实在不明白，为了王国炎的事情，这些人还能什么事情来！监狱的神病多了，真的也有，假的也有，为什么就只让王国炎去看病！为什么王国炎去年四五月份的日记上就知他要减刑！7月份才上报

“拿手机来！”

“往下说。”

王二贵一边开车，一边打开手机。

“胡大说，他们刚才派人把那个偷饲料的瘸打得七死八活；把他家那个傻儿也打坏了…”

“…狼心狗肺！他还说啥了？好像不止这些吧？”

“你们刚才不是说，胡大已经被公安局抓起来了吗？”

“他会吃了你不成！说给我听听。”汽车的晃动让何波目眩。

“闹什么事？”何波一惊。

常时刻，必须百分之百的保险。

罗维民讲到最后，几乎是在控诉了：

“…是。”

“喂？我是二贵。”王二贵的嗓音突然发阵阵颤音：“…胡，胡队长，我，我是二贵呀。…啊，啊，这里没什么情况。…看过了，都睡着呢。…没，没醒。…真的呀，真的睡得很死。一动静也没有。…知，知。…胡队长，你放心，跑不了的。…啊！…呀！…知了，知了。…嗯，嗯，你放心，我一定照办，一定。…好，好，…行，行。胡队长，还有什么吗？那我就挂啦？”

“是胡大吗？”何波瞅着王二贵魂不附，面如土的样问。

“他们让人说…是市公安局给抓走了。”

王二贵一愣，慌忙把手机递了过来。

“…他们还开了枪，把好几个村民都打伤了，可能还有一个给打死了…”

“他们找的那些人，都不是本地的，村里人咋能认得来，就是我们也不一定能认来。…还有，他们抓人打人的时候，…都，都穿的是警服。”“…警服！”何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也许因为愤怒之至，也许是因为心急如焚，一阵烈的眩使他摇摇坠，他赶忙使劲喊了一声：“停车！”王二贵吓了一，车猛地刹住，剧烈的摇晃让何波再次到天旋地转，他奋力地喊到：

“公安局？村民们就没有把他们认来！”何波心惊，不寒而栗。

罗维民注意到刚才还不屑一顾，怒目切齿的政委施占峰，此时的脸也渐渐地变得越来越苍白，越来越吃惊，看得来他好几次想话，但又忍了下来。

何波猛一伸手，一阵剧烈的疼痛凶猛地摇撼着他，当他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右臂已经彻底断裂了时，就像再次被麻醉倒了一样慢慢地栽了王二贵的怀里…

“…何长，不能说。”王二贵惊恐万状，浑打颤。

罗维民前前后后，用了大约40分钟的时间，把几天来所发生的情况简短而又明确地讲了一遍。

“你们今天是不是在东关村，…调查了一个偷饲料的人？”

“他…他们可能还要闹事。”王二贵越说越怕。

“…公安局！”

在座的领导刚开始还有人低声嚷嚷，等到后来，整个会议室里便陷了一窒息般的沉寂。

何波一惊，莫非胡大是在公安局里打来的电话？但既然在公安局，又怎么能往外打电话？“胡大都给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