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已经清楚了！你早就成了他们的替死鬼！你蠢成这样，真让我替你害羞！你能说这样的话来，让我到可耻！”

“他们说你们已经发现了我的问题，我已经暴了，所以你们就暗中缴了我的枪！”

罗维民一震“你都记了些什么？”

“骂得好！我知我不如你，我也知我说不过你。我他妈的要不是个大傻Ｘ，也不会到这儿来挨你骂。好了，我不想跟你再在这儿斗嘴。你也用不着再用那些大话空话吓唬谁，都什么年代了，你那一还有什么用，又还能教育了谁？”说到这儿，赵中和的话一下了下来。“罗维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可隐瞒了，咱们就打开窗说亮话。我下找你来，可不是只为了我自己。看在我们在一起多年的份上，你帮我一把，我也帮你一把，只要咱们闯过前这一关，以后的事全都好说。咱们该报仇的报仇，该申冤的申冤，该算账的算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其实我并不像你想象得那么坏，那么没良心，那么没人味。还有，我也绝不像你说的那么傻，更不是一个大傻Ｘ。我刚才给你说过了，我知的比你知的多得多。我再给你说一句，我记下来的那些东西，要比你记的多得多，早得多。”

“你要武库钥匙的动机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

“都记了些什么！”

“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比如王国炎的那些事情，这些年来，那一桩桩一件件的易，多少个违法纪的文件，多少次违反监规的探视，多少人明目张胆地送钱送，还有那些记功、减刑的虚假材料，以及同监外人的联系。包括王国炎的那些言行举止和代，包括你看到的那些日记，事实上我早都了记录，而且全都能复印的复印，能翻拍的翻拍。你是个侦查员，我也是个侦查员，我的比你一儿也不差。对王国炎的事，你满打满算也就这么几天时间，你知的充其量也就是个。我可就不同了，自打王国炎一来，就是我侦查的对象，我说过了，我比你知的多得多。”

“如果你真没拿，那我就明白我的枪是谁拿走了。不过有句话你听着，其实你也一样愚蠢！我斗不过他们，你也一样斗不过他们！如果我死定了，你也照样死定了！就算我作了替死鬼，大不了也就是给个什么分。就算让我坐上几年牢，同我得到的好相比，那也值了！你可不一样，到死你都只能是个穷光！死也只能是个饿死鬼！”

“说的！”

“你想证实什么？”

“我要是说了，你得答应我的条件。”赵中和显得沉而诡秘。

“赵中和，到现在了，你还这么认为吗？”

“的？你想知什么的？王国炎的还是那些领导的？”

“其实你猜得都差不多，王国炎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就是因为在这个监狱里他有后台。只不过监狱的领导里，真正陷去的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多。真正的腐败分其实也就那么两三个。程远算一个，冯于奎算一个。其实在古城监狱里，真正掌权的，真正有权的也就是他们两个。一个是监狱长，一个着狱政科。他们要是坏了，什么坏事都得来。其余的呢，要让我说，连胁从也算不上，说好了，是受了蒙蔽；说坏了，是官僚主义。”

“我要你的枪什么！真是愚蠢透！”

“他们是不是卖了我！”

“你看我像吗？”

“我要你如实回答！”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我的枪你到底拿了没有！”

“都是谁在背后指使着你！”

“可我活得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而你活着还不如一条狗！每天都活得心惊，寝不安！一有个风草动，一家人都让你吓得死去活来！死了让你的妻儿老小背一辈黑锅，活着也只能是行尸走，也只能是个大大的活死人！你害人害己，让你的祖祖辈辈、孙后代都替你蒙羞受辱！像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就是个叫也比你一百倍！原以为大概是你的老婆孩让什么人给绑架了，我们还想着该怎么帮你，解救你。梦也没想到你能坏成这样，利令智昏到全无人，连起码的那一人味都没了！为了几个臭钱，你不只把你自己让人绑架了，连你的先人后代、妻儿老小也让人给绑架了！别人临死找个坏人仇人作垫背，你他妈的竟把你的亲人拉来作垫背！，没想到你比我想象得更愚蠢！比我想的黑一千倍！死到临了，你还在这儿颠倒黑白，痴人说梦！你也不想想，连王国炎那样的人他们都想杀人灭，像你这样的小爬虫，他们只会给你一个什么分？只会让你坐几年牢？你再好好想想，他们把你的枪都拿走了，对你来说，那意味着什么！你要是连这个都没想明白，简直就是一个地地的大傻Ｘ！你他妈的连一个白痴都不如！”

“现在是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