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外汇资金的实力，还是商贸银行…”李小说。

“合作愉快不愉快倒无所谓，您行长大人到我的上，车副省长对汽车工业集团的工作又这么重视，我老李儿自当效犬之劳。”李济周心想反正这掏钱的事他是躲不过去的，不如送个人情算了。

“关于项目本的问题，你可以同汽车工业集团一步磋商。商贸银行在国际金和国际经济的研究方面还是有相当的实力的，你们可以给汽车工业集团提供目前国际和国内市场的商品信息，借以充分论证项目投产的可行。加银企合作，以确保银行和企业在经营中取得‘双赢’的好结果。”夏行长明白杜念基的意思，同样给他留下了一定的活动余地。作为代表国家对专业银行行监督理的中央银行的行长，老夏也不想完全听从政府的摆布，否则自己岂不是丧失了地位和权威。银行资产质量和经济效益日渐坡，老夏的日也不好过。不从哪方面来讲，他都应该站在银行系统这一边，但是常常迫于政府的威，不得不像墙草一样顺风倒。刚才开会前，韩秘书长先把他拘到了车副省长的办公室，说是事先对贷款的事情通通气，其实是老车、老严、老韩和李小威利诱，迫使他就了范，现在只好站来替企业说话，所以自己也觉得很没面，总想找补一儿回来。

“那么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外汇贷款，2？5亿元啊，相当于20多亿人民币啊，这对谁来说都不是小数目…”说到这里夏行长停了下来，似乎是在忧心忡忡地考虑着问题。会场上静了下来，行长们谁也不愿意抢这个筹，会议一时陷了冷场。

杜念基心想，如果再不说句话，恐怕太不给老车面了，只好坐直了说：“请省长放心，如果商贸银行有这个能力，我们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这句话仍然是模棱两可，杜念基还不想把话说死，以防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

“好，好，老李快，老李快。”车副省长赞许地了，睛仍然望着虚空的方向。

，老李你那里财大气，自然不在话下。况且汽车工业集团的基本账开在你那里，多年来合作非常愉快，你就把好事办到底吧。”夏行长说。

“这件事我还要回去请示一下黄行长的意见。虽然我现在主抓行里的贷款工作，但是大事还是要由黄行长拍板。”

“取得‘双赢’的效果当然是我们共同期望的最佳效果，为了这个目标，多年来包括夏行长在内的所有金工作者都为之了不懈的努力。”杜念基微笑着向老夏了，示意下面的话并不是针对他说的“但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银行系统的不良资产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六、七十，甚至七、八十，很多银行产生额亏损。分析造成这恶劣后果的原因，应该说主要原因在于银行，我们在经营理中确实存在贷款决策失误、贷前审查不严、贷后理松懈的严重问题。但是另一方面，企业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项目论证缺少理论依据，随意成分过多，甚至运用行政手段向银行伸手要贷款，这情况比比皆是！”杜念基的话音在小型会议室里回。

“对对对，商贸银行的国际结算是了不得的。”没想到王明义又来凑闹了。

“大家都过多年的经济工作，这一，我不说，谁

杜念基狠狠地瞪了一李小，挡住了他的后半句话：“这和资金实力没有关系，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有能力掏这笔钱，关键是贷款的投向是否合理，以及能否产生效益。”

“小同志说得有理，若论外汇资金实力和国际结算业务的方便和快捷，是没有人能赶得上商贸银行的。”杜念基本想岔开话，但夏行长却持把李小的话引了回来。

“怎么样，念基？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车副省长不得不说话了，似乎是在征求杜念基的意见。

“当年汽车工业集团刚刚开始筹建的时候，是你们商贸银行给予了外汇贷款方面的大力支持。”车副省长本不理杜念基的话茬儿，自顾自地说“那时候，汽车工业集团的产品远销海内外，为我省创造了大量的利税，这其中也有你们商贸银行的大贡献。如今公司的经营状况大不如从前喽，愁得我这个经济的副省长不知添了多少白发。”说着，车副省长用手指捋了捋稀疏的发，靠在了沙发背上，李小的脸上几乎了哭相。

“只可惜，我们商贸银行的业务尖都让你们挖了去了！”杜念基回敬了一句，王明义又不作声了。其实在省汽车工业集团辉煌的时候，王明义挖空心思把这家公司的本外币贷款业务搞到他那里去，狠狠地赚了几笔。现在公司效益一天不如一天，他却装聋作哑，袖手旁观了。今天这阵势，哪里用得着他来凑闹！

“哦？这么说，今天的会议也是一政府行为和行政命令喽？”韩秘书长狠狠地了一烟，在氤氲升腾的烟雾中看着杜念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