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林的意见有理，”邓成功说“今年年初，我们计提了不少利息，现在这笔钱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所以这个方案是可行的。会后我们可以暗地通知下面的各分支行，上开始行动，支付给客的奖金不能比其它银行少！这样的话，大致用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把存款恢复到年初的平。到那时日好过了，我们再金盆洗手及时脱。”老邓似乎在着会议总结。

“可是完不成今年的存款计划，总行一样要扣我们的钱。而且你可以算一笔账，估计用来支付奖金的钱不会太多，我们存款大致估算了一下，有个二、三千万元就足够了，这样也不会影响你的利。”曹平林居临

“黄行长是我们的领路人，还是听听他的意见吧！”杜念基恭敬地望着黄可凡行长说。心想：老曹你甭跟我来这，我知自己该在什么时候说话！

王华宇的汇报结束后，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每一位行长都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这些年几家银行发展势十分迅猛，银行机构遍地开，为了各自谋求发展，银行与银行之间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大家都想尽量多地占领市场，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市场就像一块大糕，总共也就有那么大，谁先抢到手，谁就算是赢家，于是不平等竞争也随着愈演愈烈。邮政储蓄开了息揽储的先河，各家银行也不顾死活地一哄而上——要知，息揽储会增大银行费用支，接着会带来额亏损，到那时候就死定了。

大家没没脑地听黄可凡发了一通牢，心里都明白，黄可凡自然不会指使手下人像其它银行一样搞息揽储，谁都知这是违规经营，上面曾经三令五申，决制止。黄可凡即将光荣退，决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失去自己的晚节。于是谁都不说话了。

后，也竞相效仿，导致互相攀比，后来竟然发展到每收一万元存款要给客支付二、三百元的现金。在银行内，人们把这法叫“息揽储”意思是，除了向存款客支付正常的存款利息之外，银行还要掏自己的腰包，给他们多支付一分“好费”表面上看，就是用额利息来揽存款。老百姓们一看有利可图，立即把在商贸银行的存款支取来，存到利息的银行，导致商贸银行存款急剧下。所以存款长急呼吁，行里必须上拨一分专款用来收存款，和其它几家银行对着，迎赶上去，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不利局面。

“念基行长有什么意见？”沉默了一会，曹平林首先发话了。

“我原则上同意王华宇的意见，”过了半天，曹平林沉不住气了“现在情况十分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立即迎赶上去。其它几家银行经济效益一直没有我们好，论实力我们比他们雄厚得多。那么，大家就来个真刀真枪地，看到底谁能够拼过谁！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谁胆大，谁就有饭吃。俗话说，法不责众。我就不信，人民银行还能因为这件事把我们这些当行长的都抓起来？”曹平林义愤填膺地说，随后又指着会议记录的秘书说“今天的会议你不要记录了。”

黄可凡在宽大的沙发里坐直了，皱着眉思考了一会，说：“现在的金工作越来越难了，几家银行各自为政，互相残杀，真有把别人置于死地而自己后生的局势。想当年，中国只有一家人民银行，老百姓到一家银行办理业务就行了，金秩序非常稳定。现在一下分离这么多家银行，老百姓不知到哪家银行办理业务才好，而银行本又不知怎样经营、怎样竞争才能生存，生存和发展的空间越来越小，只能靠不平等竞争和违规经营才能维持生计。我真不明白，国家为什么一下搞那么多家银行来，让大家在一个饭碗里抢饭吃。这就像一个妈生那么多的孩，家里粮少，大家只好抢着吃饭，到底还是谁都吃不饱。你们看看，现在的储蓄所遍地都是，连老百姓都说：城市里的储蓄所比厕所还多。可是到底有几家储蓄所可以为老百姓快捷、方便地办理业务呢？我们行成立的时间晚，营业网本来就少，而储蓄所员工办理业务的速度太慢，这就限制了我们自的发展。前几天我老伴有一笔钱要存银行，问我存在哪家银行好。我说当然存在商贸银行，可是她说在商贸银行存钱、取钱速度太慢，而且还没法办理通存通兑，商贸银行的网太少，办业务一儿也不方便，最后还是把钱存在了工商银行。你们看看，我这个商贸银行的行长到底还是不得不到其它银行存钱，反倒成了商贸银行的叛徒了！”

“可是如果这样，今年实现五千万元利的计划就泡汤了。”新提上来主会计工作的张晓枚副行长为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