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弗朗索瓦和里让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在一番冠冕堂皇的外辞令后面，也委婉地指责了中方在此前同法方的接和洽谈中，有意改变了双方已经事先确定的合作意向，以及在这样的行为中所表现来的并不诚恳的合作态度。正所谓大家彼此彼此，也不必指责对方的尔虞我诈了——既然前一阶段你来我往大家打了个平手，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正经合作吧。

“其实我们公司是有诚意同他们行合作的，而且这合作也是比较迫切的。”李小说，暗示不能坐等菲尔特公司找上门来。

经过周密的商量，中方代表团决定第一洽谈还是不派全阵容，而仍然由李小、茜等几个人先同菲尔特公司行初步接，态度上并不表现过分的积极和情，给他们造成气势上的压力，然后据菲尔特的情况和反应再调整。

“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吧，想办法尽快把他们拉回洽谈桌上来。”杜念基说。

车副省长听了，似乎是无可奈何地用手指着李小的脑袋说：“你呀，你呀，你真要让我为你白了，碎了心啊！”李小连忙站起来说：“您是为我省的经济建设呕心沥血啊！”几个人笑了起来。

“其实，各国各地的公司都大同小异。”刘明字斟句酌地说“他们的发展离不开当地政府的支持。如果有来自政府的压力，甚至是行政的指令，相信菲尔特公司会尽快反应的。”

第三天早上，中方代表团刚刚吃过早餐，就接到了菲尔特兄弟汽车生产公司的邀请函。当李小神张地打开信，禁不住笑逐颜开了，他兴奋地向众人宣布：菲尔特公司希望同省汽车工业集团行一步的磋商和洽谈！众人不禁鼓起掌来。这时宋厅长冷静地说：“大家还是不要兴得太早，接下来就要行实质的洽谈了，我们更要戒骄戒躁，一鼓作气，力争获得全胜，打一个漂亮的翻仗！”大家拳掌，准备大一番。

在第一的接中，弗朗索瓦等人并没有过多的陈述，只是向中方代表团提供了截止目前，菲尔特公司所生产的各类型的汽车生产线的详细清单、能、报价以及使用和该公司设备的汽车生产公司的名单。最后，弗朗索瓦用诚恳而又不卑不亢的语气说：“尊敬的李先生，到目前为止，我公司已经向贵公司提供了全汽车生产线的清单。我想，这一行为的本，就足以证明我方是十分有诚意同贵公司在汽车生产领域行和合作的。同时，我们也十分诚恳地希望，我们双方都要拿更多的诚意来对待我们的合作，为我们双方公司的共同发展，为中法两国经济的共同繁荣，为促两国人民的友谊，尽我们的微薄之力。这就是我要说的话。”说完，就陷在椅里不说话了。

后来发生的情况证明，这样的计划是正确的。菲尔特兄弟汽车生产公司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也许是为了缓解前一洽谈中已经形成的张和不和谐的气氛，菲尔特公司在本洽谈中了明显的调整，虽然首席代表仍然是弗朗索瓦，但是弟弟里让在整个过程中的发言和参与增加了许多。这个矮个法国人尖声细语的腔调似乎使法方在气势上减弱了许多，但同时也使洽谈有了更多平等和诚挚的氛围。

几个人不说话了。车副省长考虑了一会儿，抬起看他的秘书，秘书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汇报说：“您中午同黎市长共工作午餐，下午双方就经济、贸易合作事宜，行意向和磋商。”

这时里让说：“于保护我公司商业利益的角度发，刚才我方向贵公司提供的材料，仅是一般的介绍和报价。如果贵公司对某一汽车生产线兴趣的话，我们将一步提供更为详尽、更为的资料，同时也将毫无保留地回答贵公司的各咨询，提供各有关设备质量方面的认证。当然，这是建立在我们双方确实有诚意行和合作的基础之上的。”

。”刘明也毫不在意地说“很明显，像菲尔特这样的公司，无论在经营规模、利状况还是在信用等级方面，在欧洲只能算是中型甚至是中小型的公司。这样的公司只能在亚洲、南洲和非洲的发展中国家间寻找合作伙伴——这一从他们给我们提供的设备的名单上也看得来。所以找到我们这样的大型合作对象，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只不过生意就像是在理混的自由市场上买一件衣服一样，卖主总想轻而易举地趁占儿便宜，如果便宜占不到，也可以行公平易的。菲尔特会找上门来的。”

整个下午和第二天，中方代表团都是在张的等待中度过的。李小更是像锅上的蚂蚁，在客房里团团转，两只手四击的样，嘴里“啪！啪”地叫。杜念基看着他的样厌烦得受不了，脆躲到李荷那里去了。

“刘行长有什么招？”车副省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