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副行长显然对曹平林的话产生了兴趣。

“这件事我只听说个大概，你详细说说。”

曹平林对李副行长的问话略突然，他斟酌着，心想：作为政府的李副行长，可能不会对业务方面的事情兴趣，恐怕更关心省分行其他几位行长、副行长的近况，这些情况往往能使老人家掌握双方竞争的态势和弱对比的程度。于是字斟句酌地说：“我们省分行最近可以说是多事之秋啊。”

晚饭过后，曹平林向厉天明要了新房的钥匙，一个人叫了一辆租车，直奔李副行长家里去了。

“后来经过审查，是他手下的一个长了问题，违规发放八百多万元的贷款，并全侵吞。您想啊，杜念基作为主信贷工作的副行长，他能摆脱得了系吗？可是他借助在省里的势力，竟然把这件事情摆平了，像没事似的又从检察院里来了。到现在为止，省分行也没有就他的问题，向党组其他成员明确的解释和通报。”

“省分行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没想到李副行长用虚空的神看着他，把话题转向了这个问题。

李副行长沉默着，过了半晌，才淡淡地说：“看来这个杜念基还是有一定的势力的啊…”曹

这一次，李副行长对曹平林情了许多，亲自把他引到书房中落坐。书房里着台灯，光线不十分明亮，给人一密谈的觉，曹平林就觉得自己和李副行长的关系又亲近了许多。

“那后来的情况呢？”李副行长似乎对杜念基的桃新闻不兴趣，直截了当地问。

“这几天你们既然跟我来，就不要来，这里不比省里，你们人生地疏，要小心从事。吃完晚饭，你们几个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看电视，我一个人去办事，不需要你们跟着。”

李副行长手中把玩着一古籍，微笑着看着曹平林说：“小曹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你的工作成绩在全行上下有目共睹，连总行的几位领导都对你的工作成绩和能力给予了肯定和赞赏啊！”曹平林两脚并拢，前倾，看着李副行长说：“这都是在您的领导下的一小小的成绩，我的发展和步与李行长您的栽培是分不开的。”曹平林心想，李副行长越是称赞自己，自己则越是要向李副行长靠拢。他知，作为上级领导，最担心，也最讨厌的就是自己栽培的属下取得一成绩后就沾沾自喜，数典忘祖。不李副行长是否是在试探自己的忠心，自己都必须抱定只他一个人的门生的态度。这一方面是向李副行长表达自己效忠李氏集团的决心，另一方面也是委婉地向他施加些微的压力，促使他为自己仕途上的发展尽到全力。曹平林相信李副行长能够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他话语里的全信息，他恭敬地看着李副行长，等待他对自己发信息的反馈。

三个人听罢，互相瞧了一，心里很是失望。这次跟着曹平林来，本想指望他给他们介绍几位总行的长、总经理认识认识，大家也好跟他们朋友，攀上个枝儿。没想到曹平林原本就没打算让他们参与这次内行动，大家心里倍失落，就各自回房间去了。

曹平林见李副行长来了兴致，就详细地讲述了杜念基被检察院“双规”的前后过程，讲得绘声绘：“听别人反映，杜念基下飞机的时候，还一手牵着她的情人，检察院的手铐就‘咔嚓’一声把他扣上了。当然，这都是老百姓的演绎。不过据我所知，他确实和一名财贸大学毕业的女学生有扯不清的关系。他们两个人是在娱乐场所认识的，那女的是档宾馆的陪泳小，长得有几分姿。毕业后，杜念基特地为她了住房，以供两个人姘居。据说杜念基去欧洲考察的时候，确实带着这个神秘的女人。”

“大概就是在我和歹徒搏斗受伤的同时，杜念基副行长在赴欧洲考察，返程下飞机的时候，被检察院带走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