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行里有‘内鬼’啊。”

邓成功坐在办公桌后面，脸沉，正在翻看着一封信。见曹平林走了来，他皱着眉把信递给了曹平林，说：“看看吧，都是这封信捣的鬼。”

“孙文龙的来不小，气势也不小啊。”邓成功担心地说。

听了邓成功的话，曹平林的心情好了起来。

邓成功指着信说：“他们这次来，虽然上说是对全省金系统行全面检查，其实祸就在这里。刚才我给夏行长打了电话，已经证实，这次人民银行就要拿我们商贸银行开刀了。”

曹平林气恼地坐在椅里，双手捧着脑袋，双闭，陷了沉思。冷静了一会儿，曹平林站了起来，调整了一下情绪，来到邓成功的办公室。

“现在说这样的气话是没有用的。”邓成功冷静地说“这封信是从人民银行夏行长那里转过来的。就是说，人民银行已经完全掌握我们的证据了。”

“…”曹平林沉默着。

曹平林问：“这么说，孙文龙就是冲着这封信来的了？”

这就是那封揭发商贸银行搞息揽储的上访信，曹平林越看越张，越看越生气“啪”地一下把信摔到桌上，气恼地骂：“他妈的，我要是抓住了这个小人，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这样，你现在就给黄可凡打个电话。”邓成功指着曹平林说“一方面要把行长办公会记录的事情跟他讲清楚，另一方面还要向他暗示，让他认识到，他自己是脱不了系的。”

“我在业务上虽然不是内行，但是也可以看得，这封信决不会自平常之辈的手。”邓成功忧心忡忡地说。

“黄行长，您好，我小曹啊。怎么，您在洗澡？”曹平林尽量用轻松的气说。

黄可凡听了说：“行长

“好吧。”曹平林说着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想了想，赶放下了，伸手掏自己的手机，拨叫了黄可凡的手机，铃声响了半天，黄可凡才接听了电话。邓成功俯过，把耳朵凑了过来。电话里传来了的声音。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曹平林迫不及待地问，他已经开始讨厌邓成功那些兜圈的话了。

曹平林接着问：“你看，孙文龙是不是真的要动手了？”

曹平林了，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邓成功听了，站起来，在办公室中间踱着步，过了半天才说：“我们不能把这两件事孤立来看，依我看，这两件事中间，有着必然的联系，写上访信的人和周作藩这样的小人，决不可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澜，他们的背后还有主谋！”

邓成功想了一下，说：“我看这件事，还要往黄可凡上推。他毕竟是一把手嘛，如果在我们商贸银行查什么扰金秩序的大事来，他黄可凡也难逃系嘛。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的就是光荣退，想搞一个平稳过渡。如果我们抱定了同归于尽的态度，我们没有好结果，他黄可凡也别想摘除到这个事件之外去。照原则理，最低也要给他一个党内警告的分。你放心，老家伙是不会心甘情愿地伏法的，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自己搞得净净，他净了，我们不也就净了吗？行长办公会上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也没有鲜明地制止啊？他也没有形成抵制息揽储的决议啊？他这不就是睁一只，闭一只地怂恿和默许息揽储吗？我就不信，他现在能安安稳稳地坐在温泉池里享清福！”

邓成功俯过来问：“孙文龙他们确实掌握了我们在行长办公会上说过的话了吗？”

“你是说…”曹平林盯着邓成功的脸，言又止。

“打扰您休息和治疗了。”曹平林说“是这样，关于人民银行检查的事情，我又发现了新的情况，想向您汇报一下。”说着，把行长办公会记录的情况说了一遍。

去。

邓成功想了想说：“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还有待于一步证明。”

“是啊，这里的大夫要求，每天要保证上午下午各一次洗浴，这样才能达到治疗效果嘛。”黄可凡在电话里乐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