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生无奈地说：“这一段存款上得一直不理想，其它银行每收一万元，有的给客一百元，有的给二百元。这个地方经济不景气，只要给老百姓儿好，他们就把钱都转到别的银行去了。而我们商贸银行的费用一直很张，也没有那么多的闲钱支付给客，只好睁睁地看着存款往下。”

陈悦生说：“抓人的事情我们一儿也不懂，还得依靠公安局的这些人。这帮家伙不吃饱了、喝足了是不会活的。刚才这一顿连烟带酒，又了一万多块。我猜这事办下来，还不得个三、五十万，这还不包括事后的谢费呢。”

开完会已经是晚上六多了，本来曹平林的想法，必须连夜展开调查工作，查找线索。但是公安局的侦察员们早就嚷嚷饿了，只好安排饭。

两个人又分别向行里请求续假，得到批准。但是今天早上第五储蓄所的人侧面听说情况后，向行里报告，说本没有向客支付过一百三十万现金，陈悦生这才觉事情不妙。到今天为止，王志刚、张凤鹃两个人已经失踪五天了，双方的亲属都不知他们的去向。刚才据行里一位女职工反映，她在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曾经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从一家档洗浴中心走来过，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第五储蓄所的人也说，这几天张凤鹃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好像有什么心事，长了一嘴的火泡。看来，这两个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而且行踪相当隐秘。

曹平林也不推让。他知邓成功心里怕担责任，把这副烂摊推给了自己。自从亲经历了胜利储蓄所被抢案件后，曹平林对当时自己的表现总是回味不已，总想找机会重新表现一下自己的英勇气概。这次抓捕行动尽没有上次那样危险，但是也必将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自己心里早已经心驰神往。如果能够顺利破案，也许又有一次立功嘉奖的机会。于是也不推辞，就担任了组长，陈悦生等几个白州市分行的领导任副组长，相关的科室担任成员，这样“王志刚张凤鹃案件侦破领导小组”就正式成立了。

曹平林回到客房，邓成功也跟了来，说：“公安局这边是狮大开，他们提的条件就尽量满足吧。我经常跟公、检、法的人打，他们都一样，不吃足了好，是不会给我们办事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曹平林不禁火了“我不是已经反复重申过了吗，存款是我们行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存款搞上去！”

曹平林了。两个人了一会儿烟，邓成功回房间休息去了。曹平林把陈悦生叫来，让他安排人买了几条中华牌香烟，给赵、姚两位局长送了过去。

“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曹平林责备着说“现在的关键，就是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尽快破案，抓住这两个人吧。”

“说是说，可是要搞息揽储

听完案情通报，白州市分行成立了侦破案件领导小组。各级单位面临重大事件的理工作，已经形成了惯例，正式工作还没有开展之前，总要先忙着成立各式各样的领导小组，一把手总要亲自挂帅，以示重视。今天的领导小组本来应该由白州市分行一把手陈悦生挂帅，但是既然曹平林和邓成功已经赶来了，就打破了原来的格局。在推选领导小组组长时，几个人中引起了小小的争议。照常理，邓成功主商贸银行全省的安全保卫工作，本应该由他亲自挂帅才是。但是邓成功似乎是在谦虚地说：“业务方面的事情我不十分了解，还是由平林行长亲自挂帅把，我合工作就是。”

酒桌上曹平林一儿喝酒的心情也没有，但是架不住赵、姚两位局长番轰炸，喝了不少的酒，那边的桌上已经醉倒了几个，本无法工作了，索大家都到宾馆开了房间，作为抓捕犯罪嫌疑人的临时指挥。不大一会儿麻将声和鼾声同时响了起来。

陈悦生垂丧气地坐在沙发里说：“这两个狗男女，平时我对他们都不薄，怎么就敢这样的事情来呢。”

难免找了白州市内最好的饭店，十几个人闹哄哄地占了两个大包房，山珍海味上了一桌。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我们摊上了呢！”曹平林也无可奈何地说“行里业务开展得怎么样？”曹平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