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王伟能离得了婚吗？”

“男人并不是都破。”

“我不是麻，她名字就叫阿，凤阿嘛，”我不假思索地说：“这玉坠是送给你的，你也磕了叫了爹妈啦，当然你收着啦。”

小雅的话很刻，如果不是坐在她旁边，亲耳听见，我不会相信这番话是自她，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只懂风

难天下真有终极运的人？真有如此巧合的事？这个终极运的人叫我遇到了？

“你开玩笑吧？你是城市人，和我不一样，这里是农村，你住个三两天还有新鲜，如果呆久了你会疯的。”

“你说什么？凤阿？周天一！你欺负我。”玉儿说着把玉坠猛地掷到我怀里，转要走。我忙拉住她问：“你等等，我没明白，你怎么欺负你了？”

“我不会，我就喜这儿，你不懂得我。”玉儿固执地说。

玉儿气得脸煞白，拧坐在床沿上不理我了。

妈真好，我不想回大都了，我在这给你爸妈女儿好吗？”

“不算。”

“阿？谁是阿？”

我陪着笑，把那枚晶莹剔透的玉坠在玉儿的脖上说：“我错了，看在我爹妈这么疼你的份上，你原凉我吧…不原凉也没关系，我把这玉还给我妈，就说你不喜。”

玉儿看我发呆，生气地把铜钱往桌上一丢说：“算了，平时算卦都是摇一卦，你今天让我摇来摇去的，哄我玩呢是吧？既然不诚心给我算，我还不算了，别以为我想你老婆，谁稀罕你呀，你还是娶那个凤阿琪儿杏去吧。”说完一阵风似地跑走了。

“好，算你说得是真，你喜这儿，可那你也不能留在这儿，他们不会把你当女儿待的，只能当儿媳妇，那以后阿来了怎么办？”

小雅看我不言语，笑说：“天一，其实你很优秀，只是你自己觉察不到罢了…我也很喜你，可惜我没资格，要不，我比玉儿对你还痴情。”

我被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愣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初次认识她时，我逗她说《红楼梦》里有个人叫凤阿，让她多读几遍找来，后来我去她家，不敢说是骗她的，只搪说，凤阿是《红楼梦》里凤，阿琪儿，杏三个人的合称。她当时还觉得好玩的，直称赞我有创意，现在了明白凤阿原来是我女朋友的名字，肯定是误会我在捉她，当然要生气了。

小雅从后视镜上瞟了一玉儿说：“这丫和你们家投缘，对你爸妈一隔阂都没有，她是真真地上你了。”

“我老婆呀。”

“不算。”

回大都的路上，玉儿躺在车后座睡觉，我坐在副驾上陪小雅聊天。

玉儿扑哧笑了说：“原凉你可以，给我算一卦，看我今生还能不能成你媳妇。”

“你现在这样说可以，等你有权有势有钱有闲了，你就不这样说了，你可能比任何人都破。看见路边那些乞丐了吗？他们虽然外表肮脏，但他们的肝肺是净的，坐庙堂之上，举止文雅贵，衣冠楚楚的那些人——我听说有一人是有天的，你要有就好了——可以看清那些人的心肺是多么的肮脏，灵魂是多么丑陋。这个世就这样，赞叹别人是天使的自己必定是鬼。我们都是鬼，死后没极乐世界可去，只能下地狱，而且永世不得超生，天一，你也一样，你心里也有鬼，懦弱和自卑就是你的心，等有一天你把这两样降服了，你就成了不可一世的，那时你肯定是蔑视天下，目空一切，肯定是这样，若不信几年以后再验证。”

玉儿拿起铜钱，很虔诚地摇了又摇，嘴里默念不停，然后撒下去，一卦来是纯卦坤卦。我的心不由了一下，想起师父说过的终极运，又让她摇一卦。再卦来还是坤卦。

“我也不指望他能离婚，他都骗我两年多了，也没实现诺言，我现在是宁信世上有鬼，也不信男人那张破嘴。”

我急忙住她说：“好吧，我认输了，我给你算。”

“你真麻，还阿，不理你了，这玉坠还给你，你回去给那个阿吧。”

小雅不知玉儿的世，不会理解玉儿的心情。我明白玉儿是渴望拥有一个家，渴望亲人的陪伴，渴望有人疼。这对亲情的依赖和情是两码事，我自认不是楚留香，没那么招女人喜，女人能和我谈得来，多半是因为我真诚，不作。玉儿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像我这样的臭本不上，何况我已有了相的人。

“我去你妈那儿告状去，就说你欺负我，还拿我这个假媳妇骗她。”玉儿说着作势要站起来。

“算嘛。”

听到她说痴情这两个字，我很反，她对王伟也是痴情的，可那是畸，把心用错了对象，痴情便成了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