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满上后，程一路先站起来，说：“代表在南州的战友，敬吴总一杯。”吴兰兰看着程一路的睛，程一路却稍稍侧了下。吴兰兰举起了杯，说喝，就把酒倒了下去。鲁胡生嚷：“好酒量，！”

吴兰兰也笑了，说：“他最听这话，说人活到老，想到老，不想不就是死了。”

包厢里也没了声音，程一路迅速地环视了一下，没有看见吴兰兰，这是比较适合的法。他知吴兰兰是有意识地先回避了。他就大声地问：“吴总呢？老鲁啊，怎么把主宾给丢啦？”

程一路也把酒喝了，又满上说：“这杯酒我来敬吴总，难得到南州来。”

秘书长到了。”鲁胡生的嗓上亮了起来，嚷着：“好啊，首长来了，立正，稍息！”

吴兰兰望着程一路，蒋和川话：“这以后，吴总要常来了。不仅仅有项目合作，还有这么多战友。冲着战友，也得常来啊。我也跟着

秘书长东，理所当然要坐主人席。”程一路也没推辞，就挨着吴兰兰坐下来。

秘书长大驾光临，都在等着呢。”

程一路说：“就听和尚的吧，我们喝！”说着把酒喝了。吴兰兰也没再说，也喝了。

蒋和川朝里喊：“

蒋和川站在了门边上。蒋和川是个很会揣度的人，这会儿一定是觉得程一路该到了，就来接着。见了程一路，蒋和川一脸的笑，在灯光下发亮，说：“难得

“啊！”里面的小间里传了应声，还是当年的声音，只是听起来有陌生和苍老。也难怪，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谁能不变？

程一路边笑边往里走，老远就听见鲁胡生的大嗓门了，好像正在给人打电话，就像打架似的，连珠往外。

秘书长敬吴总。”

吴兰兰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朝程一路的手掌心轻轻地了一下，上缩了回去。就是这轻轻一，程一路到吴兰兰的手在抖动，虽然轻微，但还是使程一路故作镇静的心也有些波动了。他立即掩饰住，说：“请吴总座。”吴兰兰也就照鲁胡生的引导，坐在了主宾席的位置上。程一路本来想坐在主陪席上，蒋和川却不让，说：“今天

秘书长就是主人，战友来了，

秘书长。”程一路没有声，他知蒋和川这是在说场面上的话了。吴兰兰不可能直接说程一路的，就像他程一路也不会直接说吴兰兰一样。心里有个坎，总不是那么轻易地过的。

程一路笑：“老首长一正气，原则，又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人，有时候有些想法也是正常的。只要不伤，想就想吧，总比不想好。”

吴兰兰脸上的红比刚才些了，一边夹菜一边说：“还好，就是闲不住，也看不惯现在的许多事情。人老了，心也老了。”

程一路哈哈地笑了一会，鲁胡生开始起来敬酒，说：“也不能只和一路说话，把我们都忘了。我不同意。我来敬吴小一杯！”

程一路也笑笑，回答说：“都来齐了吧？”

包厢里更安静了，大家好像都屏住了呼。程一路站着，尽量地自然些。这时，从间的门，吴兰兰来了。她显然是刚到里面补了妆，脸上有一淡淡的红。她停在门边，程一路赶上来，伸手，说：“迎，迎，吴总到南州来，真是想不到啊。迎哪！”

鲁胡生大声地笑着，说：“是怕见首长吧？兰兰，一路来了。”

鲁胡生说：“那不行，这是一路敬你的，我们等会儿再喝。”

吴兰兰说：“早不是小了，老了。”说时又侧看了一程一路。程一路把低着，与坐在边上的蒋和川说话。

蒋和川在后面跟着程一路，说：“大概来齐了吧。吴总一直在惦记着

吴兰兰把杯端起来，慢慢地开：“南州是我很向往的地方，老早就想来了。可是，战友们不迎啊。这回来，我真的很兴。这样吧，我提议大家共同喝一杯。”

呢？不如回家卖红薯算了。

吴兰兰就侧看看程一路，程一路也正好在望她，两人的目光碰到一块，又迅速地分开了。

坐下来后，程一路问吴兰兰：“老首长还好吧？”

慢慢的，酒的气氛喝来了。这一桌十个人，九个是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