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酒自然喝了不少，冯军发动了一人，番上阵。程一路只是意思意思，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吴兰兰。吴兰兰再大的酒量也奈何不了这么多人，喝着喝着脸就红了，逐渐显了醉态。程一路赶让冯军别喝了。冯军说也好，晚上再来。

秘书长，你放心，我没事！”

回到宾馆，冯军一行个个都很狼狈，吴兰兰更是从来没见过这阵式，吓得有些发呆。程一路问鲁胡生后来怎么理了。鲁胡生说幸亏

稍事休息，大家坐下来，少不得说些队时的事。冯军说起吴兰兰小时候，长两只淋淋的大睛，像个假娃娃。吴兰兰笑着羞红了脸，直朝程一路看。程一路却避开了她的光，朝窗外的树叶看。他就看见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是仁义县的县长怀民。怀民喊了声

秘书长给了招，不然不知是什么结果。老百姓黑压压的，满山都是，越说越说不清，越说人越多。公安要是上来，说不定要大。冯军听着也不说话，半天才憋一句：“我知是谁的，他妈的，走着瞧。”

想着，程一路又有困了。他就和衣躺下，竟然就睡着了。直到手机铃声把他叫醒了。蒋和川在手机里说他们被一些矿区的老百姓堵住了，不来。请示

冯军眯着“好，很好！今年两个月，就是税已经缴了近两千万。”

下午吴兰兰要求去看几矿山，程一路没去，他推说不太舒服。其实他是怕现意外。冯军自己陪着去了，程一路就躺在床上，计算着张晓玉到哪了。张晓玉很少门，因此这次门让程一路有些担心。好在南日集团还另外有一个经理要去澳洲办事，路上正好有个照应，程一路才算放了心。他想像得到儿程小路见到妈妈时的心情，一定是蹦蹦，像个顽的小猴一般。想到这，他笑了。他很喜儿，儿也跟他亲。去年底，他因公到澳洲，儿兴奋得不得了，一直拉着他的手，惹得很多人都看闹。

秘书长酒。”

秘书长见谅。程一路笑笑说：我们是谁跟谁，说过就忘，睡觉！

怀民走后，冯军开始介绍仁义的情况，说来说去无非是矿。矿是仁义的支产业，仁义财政的百分之八十来源于采矿。程一路听着，想起上次的上访信，就是告冯军在矿的开采权招标中有问题。冯军说起矿来，十分熟悉。吴兰兰也听得有劲，只是她不时地拿睛看看程一路，这让程一路总有些不自在。刚才怀民虽然只是偶然地撞了来，但从冯军的表情和态度看，他们之间显然也了问题。现在，书记和县长不协调已是通病，只是有的地方轻，有的地方重而已。

程一路说没事就好，又说自己要休息了。冯军就另外找了房间休息。不一会儿又打电话过来，直说对不起，刚才说话太冲了，请

秘书长怎么办？

秘书长，然后来，同大家见了面。冯军显然有些不太兴，怀民说：“省里来人了，正好也在这。你们忙，等会儿我过来敬

不放，走路要。车再走半个小时，仁义县城到了。

“我也是随便问问，有些情况我也不清楚。”程一路接着说：“采矿是个的问题，老冯哪，你可要注意一些。”

“我注意？”冯军声音大了“我注意？是不是有人又他妈的告我啦？老不怕。越告我老冯越这样。

冯军让人安排吴兰兰先休息，陪程一路到了房间，正要走。程一路喊住了他。两个人坐下来，程一路问：“现在仁义的矿业到底怎么样？”

程一路心一凉，自己隐隐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就问：“冯军冯书记呢？”蒋和川说正在和老百姓谈话。程一路问老百姓都提什么要求没有。蒋和川说就是要收回矿山开采权。程一路又问冯书记是不是采取了措施，蒋和川说冯书记给公安局打了电话，随后就有人赶到。程一路赶说：“你告诉冯书记，不要让公安介。先承诺老百姓逐步收回矿山开采权，但也要给政府时间。千万不能扩大事态！”

程一路说：“老冯，这就不对了，不要怀疑别人。今天你们带吴总到矿上，老百姓一定是以为又有人要来包矿了，所以都跑来，情绪激动，这可以理解。关键

仁义是个山区县，县城也不太大。拿冯军的话说就是一泡能跑通全街。到了县迎宾馆，冯军一个劲说条件差，也将就。程一路拍拍他的肩膀，说吴总也不是来享受的，吴总可是来考察的。

程一路听着，冯军突然问：“

秘书长怎么问这个？”

蒋和川说：“我知了。”过了半个小时，冯军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事情理好了，他们正赶回来。程一路也没在电话里说什么，只说好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