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肝上的病应该及早查,打算去哪儿查?要不要市里帮你联系?"
怎么办?其鸣只好把它
给派
所,抓!抓一个奖五百,抓一对奖一千。无论啥人,只要撞到枪
上,没说的,从开发区走人!正是这事,他开罪了开发区不少领导,包括曾副指挥。谁没个死党啊,他把曾副指挥的同乡兼得力助手,一位已经五十岁的
级工程师给打发走了,让他带着羞辱回了原单位。
上来的表格一份比一份沉重,
其鸣仔细地审视每一份表格,他的目光每次都会沉沉地落到最后一栏里,那儿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看了就让人恶心得睡不着觉。
袁波书记没再说啥,甚至没问工作接的事,只跟秘书轻轻说了声:"送客。"
这场风波就这么无声地平息了,包括其鸣本人,也觉得上了生动的一课。他在后来跟袁波书记的汇报中说:"当时他也很矛盾,真的不知该怎么
理,是一位犯人教给他的方法。没什么比良心的不安更折磨人啊,犯人这样痛心疾首地说。当然,我这法儿简单了
,也不乏草率,我向组织检讨。"他又说。
"你能保证上面所填属实吗,拿啥保证?"
其鸣似乎泰然
之,并没表现
人们暗想中的惊慌和无措。他只是召集中层以上领导,简单开了个会,将工作临时
付给局里最年轻的副局长,然后坐车走了。
三河公安局立时陷了混
,两位主要领导不约而同地请假,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本来公安局的班
就是一个
话题,这下好,竞争双方全都撂了挑
,这
戏,看
其鸣咋往下演。
其鸣走下讲台,默然离去。
警察们松了一气,等表拿到手上,脸刷地就绿了。
吴达功吭哧了一阵,说:"他同意。"
当时曾副指挥是求过情的,让他抬贵手,放同乡一
,后来又跟他拍桌
:"
其鸣,你到底想
什么?"
表上的内容很怪,几乎从没见过。除了姓名、职务、单位,还有婚否、人姓名、
情状况、家
收
外,再往下填,警察们就越发疑惑了,你犯的哪一栏,只需打钩,其中有酗酒、赌博、不良男女关系。接下来是你犯了几次,也是选择,一次、若
次。然后一栏是:值吗?对得起谁?最后一栏,也是最令填写者犯难的一栏,几乎所有的人,到这栏都停下了,拿着笔,却怎么也搁不到纸上。
可惜,除了少数几个填的是属实,拿党或人格之类的铿锵之词外,多的,竟是一片空白!
他跟监察组的同志说,让他们回去,不任何追究,但是,大练兵不能放松。
这样的空白令其鸣满意。
吴达功说:"不用了,我打算去西安,那儿有个老中医,我是从医学杂志上看到的。"
大练兵行到中间,人们突然听到一个消息,吴达功请假了,病假,拿着医院
的证明,直接找袁波书记。袁波书记看完病情诊断报告,轻轻放桌上,问:"跟
书记说过了吗?"吴达功
。"他怎么说?"袁波书记又问。
六月的贺兰山风光旖旎,山野一派艳,芬芳的山
开满人的视野。
其鸣赶到贺兰山时,已是第三天下午五
,夕
西斜,霞光均匀地涂抹在大地上。站在山下,
其鸣内心里涌上一
少有的冲动。
空气静止了似的,压抑得令人想哭。
是啊,到底想什么?带着这个疑问,
其鸣来到驾驶学校,望着台下那些灰蒙蒙绝望的脸,问:"你们说,我到底该拿你们怎么办?"台下鸦雀无声,
其鸣久久地视住这一张张低垂的脸,这是警察的脸啊,这应该是充满正义充满威严的脸啊。可此时,你瞧瞧,你瞧瞧,简直——终于,他发话了,他说:"这么着吧,我也不
你们,我手里有张表,发给你们,你们自己填,也算是一次自我批评吧。"
来贺兰山请秦默,是他突然的一个决定。没有办法在李
江和吴达功二者之间
取舍时,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秦默是在车光远事件后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