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反审老曾。

小四儿芳芳也见过，是在李欣然家里。有次李欣然叫她，她去了，事到中间有人敲门，李欣然吓得将她藏在衣柜里，差没将她憋死。后来她偷偷溜来，隔着卧室门，偷听到李欣然跟小四儿的谈话，小四儿让李欣然想办法将一个叫罗七的人来。

共享个！芳芳有时也骂一声，是那些家伙不拿她当人的时候，不过更多时，她是听话的，乖的，温顺的。因为除了金钱，李华伟还送给她一样东西，暴力。

还没等怎么细问，芳芳就稀里哗啦全给待了来。

芳芳怕暴力。

据芳芳待，李家父跟黑很多人有来往，这是她陪客人时悄悄记下的。范大杆是李华伟的常客，睡过她，每次都带给她楼或吞下毒鼠的烈愿望。范大杆每次来时份都不一样，忽儿是军官，忽儿是司机，忽儿又是羊贩，但到了床上，他的狠毒是一样的。

几乎同时，另一组警也在突击审讯。叫芳芳的一看警察撞开门，就知全完了，躲不过去了。自从李欣然被带走，老鼠的妹妹芳芳整天就在恶梦中，她不敢逃，也没可逃，哥哥老鼠杳无影踪，死活不得而知，她一个女孩，往哪逃？只能躲在家里，乞求老天爷饶过她，或者，李家父能平安来，再供她过那无忧无虑的日。想不到，警察还是找上门来，一刻间，芳芳的世界就垮了。

还想装是不，还想是不？好，我让你装！老曾说完，命令手下的警员把光灯往底拉。李华伟叫起来，你这是刑讯供，我要告你！

光灯大的光束烤在李华伟脸上，坐惯了空调房的李华伟哪受得了这个，只见豆大的汗珠很快从他脸上，额上往下冒，不大功夫，他就像是要虚脱过去。

芳芳最初陪的只是李华伟一人，那时候她还有过梦想，傻兮兮地想着能给李华伟个二啥的，名声也好听。后来，后来…算了，说来丢死人。反正就那么回事，李华伟把她当成了级桶，哪个当官的或是有有脸的生意人看上了，就让他上一下，李华伟说，这叫资源共享。

两个警员刚要往下拉，李华伟不住了，我说…我说…

人总是有的，就看你以什么方式制他。

女人跟女人不同，有些女人外表柔弱，内骨里却是钢，是铁，是百折不悔的神。芳芳这样的女人，内骨其实比外表还柔，还弱不禁风，要不，她也走不到今天。

…

告我，怕你小永远也没这机会了。老曾突然一匪气，烤，我看你小有多！

将李华伟的供述和芳芳待的情况对照起来，李江初步得判断，华欣商贸公司很可能是范大杆吴的大本营，甚至毒品加工基地也说不准。但随后对华欣商贸公司的搜查却让李江失望。华欣公司并没查到任何有关毒品易的证据，它所有的商业往来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家公司主要从事农用三车的销售和农副产品易，帐目齐全，就连会计事务所的专家看了也挑不刺，而且它的纳税一直位居同类企业之首，是吴民营企业的纳税典型。对所有的库房行搜查后，也没找到李江怀疑的东西，李江一时有些气馁，是不是判断又了

芳芳是让哥哥亲手送给李华伟的。哥哥老鼠的说法，只有跟上李华伟这号人，才能过上好日。当时芳芳中刚毕业，闲在家里无聊，像她这家背景，父亲是下岗工人，母亲在大街上卖油条，想找工作比登天还难。芳芳又不愿风里雨里的跟着父亲去挣那份辛苦钱，索听了哥哥的话，去给李华伟当公关。这一当，芳芳才发现，公关其实跟婊差不多，只不过陪的男人相对固定一。不过芳芳乐意，再怎么说，她也是在级宾馆或豪华歌房里陪的，而且总有不完的小费。对一个在社会底层的女孩来说，你还真指望有人把你当金枝玉叶捧着？

芳芳说，范大杆一定跟李家父有易，啥易，她就不知了。

姓曾的，你…你…

老曾嘿嘿笑笑，上烟，悠然地。两个警员有怕，不安地拿神望他，老曾一怒脸，望啥望，再往下拉，不说话直接往他脸上放。

畜牲！真是禽兽不如！李江已让愤怒填满了整个膛，拳用劲砸在桌上。父俩换着糟蹋一个女人，世上有比这更无耻更没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