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现在官气也足。”

回到办公室，扬立即拨通了贡志和的手机。“我必须上跟你谈一谈。”贡志和说。“我这里刚了事儿，再约时间吧…”扬说。“不行。必须上谈。”“你听我说…”“现在我要你听我说！”跟扬说话往，从不“示横”的贡志和居然也“示横”起来。

直觉告诉扬，这份“材料”里可能记载着对某些人来说有致命威胁的“机密”拿到这份“材料”可能对破案有用。“…你只要跟老人说，就是上一回老言想烧掉的那份材料，她就知了。”他这么提示公安局的同志。这时，丁秘书来告诉他，贡志和打电话找他，有急事，假如方便，请他务必回个电话。

扬想了想，让步了，对方毕竟是贡开宸的儿，又是一起当兵的战友：“那好吧。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我？我已经了你机关大门了。”说话间，贡志和就了扬的办公室。扬无奈地笑着摇了摇，情地去握贡志和的手，说：“你小脾气见长啊！不过，还得请你暂时回避一下，让我先理一档急事。”贡志和担心只要自己一“回避”扬就会立即被别的事纠缠上，一档接一档，难以脱，那就“猴年月”去了，所以不想“回避”：“我在这儿待着，不妨碍你批阅文件，也不妨碍你打电话…”“贡志和同志，你这样…是不是有太过分了！”扬一边笑，一边就往外推贡志和。贡志和只得上外边那间办公室里等着了。

“志和，这工夫，咱们就不讨论这既崇而又太象的问题。行吗？”

“只剩九分钟了。”

等贡志和走后，扬上拨通市公安局领导的手机，对他说：“我刚才提议，为安全起见，尽快把老言的老伴转移走。不过，我又想了想，这可能不是个好。老人的安全是有保证了，但是，这么，可能不利于暴凶手…如果我们能初步确定凶手是想通过杀害老言而隐瞒什么重大情况。那么，他们是不是也会想到，老言的老伴跟老言生活这么多年，是不是也掌握了一些情况，下一步他们会不会还要在他老伴上一什么手脚？留下老言老伴，放这长线，说不定能钓上一什么玩意儿。这样，到底好不好，你们认真研究一下，再告诉我一个结果。研究的时候，先不要跟同志们说这是我的主意。这方面我是外行，别妨碍了你手下那些刑侦手充分发表他们的意见。当然，不怎么，一定要切实保证老言同志老伴的人安全。这方面，你们要周密安排。确保万无一失。”放下电话，他把贡志和重新请回办公室：“很抱歉，咱俩只有十分钟的谈话时间。最多不能超过十五分钟。你老爸打电话来要召见我。所以，请你务必说得简单明了。”他知，跟贡志和无须客。

扬上大学前，当过几年兵。退伍前的一年，因不好，一直在营“帮工”些文牍方面的事，就是在那会儿，认识了刚伍的贡志和。志和到队，一开始上边还是替他瞒着他那个“地委书记的儿”份的，但很快还是暴了，然后就遇到不少麻烦。一分老兵因此待他特别严厉，时时故意找茬儿，想收拾他一把。还有一分老兵和大分新兵，则又待他过分“情”这一冷一，就跟大冬天在野地里烤火，让贡志和觉得特别不好受。倒是年长他几岁的扬，平平淡淡地相待，不卑不亢，亦真亦诚，给他留下极的印象，从此两人一直保持来往至今。

“哦？你…你怎么知得那么快？哎，快说说，说说，我这里谁是你安的内线？！”

“我还就是为这起谋杀案来的！”

“请你正面回答我。”

“别臭贫！如果你及早采取措施，老言就不会被杀了！如果你

“十分钟哪够啊！”“快说。你只剩下九分半钟了。”

“兄弟，我这里刚发生一起相当严重的谋杀案。”

“好吧，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扬到大山，究竟为什么？是为自己混一个副省级的官职？还是真想为这个国家、为这个事业，成几件有意义的事情？”

分，书记又能来看你，也算是给足面了。他新官上任三把火，总得拿个人开个刀，祭祭阵，谁让你撞在他刀上了呢？”当晚，她帮着老把烧焦了的那几页—一修补齐，第二天一大早，趁老还没醒来，拿块黑绸缎布包起那材料，就来找扬。她也不知这本被老言一直当宝贝藏着掖着的“材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她还以为那厚厚一摞，记的都是工作日记。她的本意是想借此来向扬证明老是个本分谨慎的好人“您瞧嘛，这么些年，他一天天的，全在这儿记着哩。有半对不起人的事，您找我算账！”言可言一早醒来，见老伴和那份材料都不见了，知大事不好，赶打了个车追过来，冲办公室，不等扬翻看，就把那份材料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