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开宸当场没说什么，只是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对那位局长说：“我顺去附近那个军区休所看望一下队退休的老同志。刚才你跟我说的这个情况，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公安局局长忙答应：“那当然。那当然。”

扬走过去，轻轻搂住她的肩，说：“黄群，人活一辈，只有几步路是最关键的。这几步路走得怎么样，会决定地影响这个人一生的价值、作用、前程和结局。对一个企业。一个单位、一个地区，甚至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时代，也是这样。这二十来个小时，对大山就是这样一个极关键意义的时

贡开宸不声了。这时，公安局局长袋里的手机响了。这电话恰恰是扬打来的。“他吩咐我，在没有得到他同意以前，不要跟任何人谈起昨晚他跟我说的那些案情分析的话。看来，我今天是多嘴了…”局长在接了电话后，立即向贡开宸报告了电话内容，然后就不再说话了。他知，他已经把该他说的话都说尽了。剩下的，就是领导怎么去判断，下结论了，就不该他多嘴了。

。这时，疗养的两位负责人（都一警装打扮）来上茶，问候。局长挥了挥手，立即把他们打发了，关上门，汇报：“…我到非常奇怪。主任今天跟您汇报的情况，跟他昨天发案后苏醒过来后跟我们谈的，完全不一样。昨晚，我们向他了解情况时，他非常肯定地说，据迹象，他认定这起伤害案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可今天在您跟前，又一咬定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太不可思议了。”贡开宸问：“昨天他据什么，说这起伤害案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公安局长扳着手指汇报：“…有这么几：一，案发原先有一盏路灯，昨晚偏偏灭了。明显是有人为晚上作案了准备；二，作案时，歹徒之间分工非常明确。歹徒们是从附近一残破的矮围墙后来的。有人一脚先把他的自行车踹倒了，另一个人上来打了他一。然后就是一通打。在半昏迷状态中，他还听到歹徒中有人叫了一声：”够了够了。老板不让往死里整，整死了可了不得！‘接着就有人拿一条旧毯来把他给裹上，抬上了车，把他送回家来了；三，很重要的一，歹徒们拿来裹他的那条旧毯还是主任他家的…“贡开宸一惊，浑立即起了一层疙瘩：”是吗？“”主任说，这条旧毯在案发前几天，丢了，晾在院里丢的。估计也是这些歹徒们偷的。“贡开宸忙问：”这些人为什么要用家的毯？“”假如用别的毯，会给我们破案提供一个线索。“”看来这帮人还是很有反侦破脑的。“”主任也是这么看的。他说，毯的事情，也充分说明这起案是有预谋的。他还认为，有个能人在背后策划指挥、制造了这起伤害案。他还认为，打他的和杀害言可言的可能是一伙人。当时他非常明确地要求我们把这两起案并案理。“”可刚才他反驳了这看法。“”是啊。所以我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主任聪明过人，他突然这么变卦，肯定有什么重大原因…“

这时，扬要去主持开发区党委急会，黄群却死活不让他特护病房的门：“如果你不要命，那你就走。”扬说：“黄群…我这伤并不碍事…”黄群说：“你蒙谁呢？你蒙贡书记邱省长可以，还想蒙我？我也是大夫！”扬说：“我只需要二十四小时。”黄群说：“可对你这个伤来说，这二十四小时正是最关键的时刻。”扬想了想，让了一步，说：“也许只要二十小时就够了…”黄群叫了起来：“你把我当小孩？二十小时和二十四小时有什么质的差别？！”扬恳切地：“黄群，你要明白，我必须把这三四个亿的金投资搞到手。这么跟你说吧，大山今后的命运，也包括我个人事业的成败，都在此一举…非同小可。明白吗，非同小可！”黄群无可奈何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你要走，就走吧。”说着，便在一旁的椅上坐了下来，拉着小扬的手，默默地起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