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开宸则笑：“好，好。妇女同志专政万岁！”

扬说：“二十分钟。”

扬说：“十五分钟。”

您说。说一小会儿，只说一小会儿。”

黄群带着小扬一走隔房间，就把一个闹钟放到明显。小扬笑着问：“妈，您还真给爸掐着时间？”黄群正儿八经地说：“要不给掐着时间，这老少两辈今晚能谈一夜。”

但这一夜，扬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贡开宸笑笑：“不要那么虚弱嘛。让人说话，天坍不下来。老是堵人家的嘴，那倒是很危险的。大山下一步怎么办，你考虑过没有？这些天，你不会真把时间全都用来闷睡大觉了？”

“当然是我们这些在大山办企业的人的思想、制和办法。”

扬无奈地长叹一气：“好吧好吧，十分钟。‘无产阶级专政万岁，万岁，万万岁’。”

扬说：“您为什么不让我在会上发个言？有些意见无论在理论层面上，还是在实践的层面上都有很大的漏…完全站不住脚嘛。”

贡开宸笑了：“这家伙。”

黄群忙说：“贡书记开了几天会，也累了，不许多说。我给你掐着表，只许说十分钟。”

这边，贡开宸了茶，笑：“快说吧。咱们可只有十分钟时间。”扬一边给贡开宸的茶杯里续上开，一边笑：“甭理她。”贡开宸笑：“哎，女主人的命令，怎么能不理？”扬定了定神，问：“讨论会结束了？”

扬一怔。

“结束了…”

黄群说：“十分钟。”

扬忙说：“你提的‘资本改造’‘资本运营’这八个字，对我启发很大。我给国务院政策研究中心写的那六七万字报告里，恰恰没有提到这一。现在看来，国企改革行到一定的程度，的确得盯住资本改造和资本运营这个关键。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加它的可作。在咱们K省，在大山怎么落实这个思路。”

贡开宸果然说话算话，一看“十分钟”限期已到，便起告辞。扬怎么挽留也没挽留住。“一来，你也应该早休息。二来，这问题得好好想想，再来人探讨，或许能事半功倍。休息吧。啊，别想了…”贡开宸走了。

贡开宸忙问：“你觉得呢？”

黄群定不移地说：“十分钟。”

“行这次研讨，我就是想听听不同意见，听听反对意见，对我们省思想理论界的状况彻底地摸一下底。要让你一说，哗哗哗哗，一泻千里；雄风万丈，别人肯定就都不说了。我还听什么情况，摸什么底！”

‘我们总在说，企业好坏关键是能不能挑选到一个好的企业带人。海尔公司发达，关键是因为有一个张瑞。这话听起来，很有理，也让人心安理得的。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一步去问一问，我们那么多的国有企业，为什么老是挑选不到像张瑞那样的好家？难真的是中国人不如外国人，天生就没那么多’张瑞‘？任何一个中国人恐怕都不会承认这个答案是正确的。那么，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再一步地去问一间，到底怎么样才能产生一个好企业家，好接班人？问题的到底在哪里呢？我们怎么在这一方面真正解决一问题？“

“谁的指导思想？谁的制？谁的办法？”

扬说：“对于大山来说，我认为就是要解决一个问题，怎么把它变成一个真正的企业，让它完全人国内国际的大市场里去扑腾，从指导思想，到理制，应该拿一整的办法…”

“问题的症结难真的是在企业方面？”

“可有些人的意见，必须要驳倒。不然，听之任之，让这些意见再扩散到社会上，会产生一定的负面作用。这些意见还是有相当的社会基础的，它们本又有一定的煽动和蛊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