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听了满雾，这都哪儿跟哪儿？怎么王德传的事情，都扣到他的上了？

果然，武沛勇一来就一脸沉，语气不善地质问崔向：“崔书记，我最近没有得罪你的事情，你又何必非要跟我过不去？”

武沛勇见崔向话虽客气，但显然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心中火起，就冷冷说：“崔书记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上次我的亲戚王德传想要运作一下，去景县当副县长，结果被你大笔一挥给拦了下来。你是燕市的市委书记，是一把手，说了就算，也是我礼数不周，没有给你送礼，行，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你倒好，断了别人前途还不算，还想毁人一辈，非要把王德传到了省纪委，我说崔大书记，这事就得太过了？大家都在官场上混，什么事都要留后路，是不是？别一活路也不给别人留！”

毕竟是上级领导，有些话古人杰只能放在心里。听书记问起王德传的事情，他微微一想，也就没有隐瞒，如实说了王德传的严重问题，又调说：“邢书记已经下了结论，王德传的行径非常恶劣，情节特别严重，必须严惩，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古人杰摇摇，猜不到成松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书记没有发话，邢书记又要一心严惩王德传，他才乐得袖手旁观，反正他对武沛勇也没有什么好。

要是以前，成松就会以一副轻描淡写的气说：“王德传同志还是有许多优的，他勤勤恳恳，工作认真，虽然有小病，但都是革命同志，谁还没有一不大不小的问题？我认为看一个人，应该多看他们的优，多提他们的成绩，犯一小错误，有一小过失，能原谅就原谅…”

转念一想，才想起上一次调江海到景县的事情，下意识地就看了陈风一，难当时是陈风暗渡陈仓？

陈风心想有后台果然不一样，好歹崔向是省委常委，你一个厅级以质问的气向副省级说话，还真是没大没小。不过想起以前武沛勇为武大秘时，对副省长也是呼来喝去的嚣张，也就一笑置之。

当年的成松可是敢说敢，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作派，但是今天却迟疑了片刻，声音低沉地说：“既然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就依法办理就是了…”

甚至以前有一个建委的贪官，因为犯了事被省纪委抓住了把柄，成松亲自给纪委打电话，让纪委立刻放人。迫于压力，纪委只好放人。后来省纪委有人不服，把材料递到了京城，京城方面亲自过问此事，成松还是了回去，后来还调在公开场合宣称此人是开拓的好，值得表扬，并且亲自在文件上了批示，说他是党的好，是个合格的共产党员，以后关于他的问题，一律不许再提！

电话挂断了半天，古人杰还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自成松之。封疆大吏一省书记成松，什么时候说话犹豫过？不过是过问一个副级的事情，也让他产生了退缩的念，不象书记一贯的风格？

崔向正在和陈风讨论工作，听到秘书报告说是建设厅厅长武沛勇来访，他还一脸不解，纳闷武沛勇为什么不请自来？不过转念一想武沛勇平常的作派，也就没有过多计较他的冒失，就让秘书请他来。

武沛勇等了两天，以为王德传就算不被放来，也会有风声传，不料不但没有一动静，反而隐隐听到传闻，说是王德传的问题很严重，恐怕是要待了，他一听就急了，又急冲冲去找成松，不料成松只回了他一句话：“咎由自取，我不便手。”

崔向心中不快，武沛勇不但指责得没有理，而且气让人非常不舒服，他就皱了皱眉：“武厅长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我了什么事情，又妨碍了你的光明大了？”

武沛勇太了解成松了，从他说话的气和表情就可以猜，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武沛勇然大怒，思来想去还是认为肯定是崔向在背后整他，他就坐车直接到了燕市市委大院，直接来到崔向的办公室，怒气冲冲地前来兴师问罪。

崔向的话还算客气，毕竟他是有份之人，不会自降段和武沛勇一般见识。

陈风想要回避，崔向笑着说：“陈市长不妨留下来看看笑话，武厅长前来，估计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