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这才停止拍打自己的脑袋，向书房指了指。

再大的官也会有失落的那天，再多的钱也会有光的时候，唯有情是永存在心底的不灭的灵。

到底是农村人，没文化，也许是由于激动，燕妮结结地向寒汇报着刘燕妮的情况。

燕没有说话，但燕的表情已经在告诉了寒，刘燕妮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

“她怎么样了？”

“奥，官病变，就是，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如果有人打了你的，你只是到，而里边的东西还都是原来的位置，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害，这就是没有官病变；如果某一血被打破了，就会脑血，这就是官病变。”

服务员包好黄珊脱下的旧衣服，到柜台前开了票递给蒋丽莎。蒋丽莎了钱，替黄珊提着包，喜洋洋地离开了超市。

“告诉哦，什么叫官，功能。”燕妮想多增长些知识，向寒讨教。

“好着哩，医生告诉哦说，燕妮的脑没有官的——那个啥，变病，只是功能受到了伤害，只要不受到——那个啥，激刺，在过一段时间，就会彻底康复。”

“原来也是这样，要是有人打哦的都，我就告诉他，千万不能把我打成官病变。”燕边说着，边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嘴里还不断地说：功能，官，知识，绝对是知识，了不起，真的是了不起。

寒在去看刘燕妮的路上，心情非常激动。这激动不仅仅来自于上就能见到刘燕妮，亲看一下他劳动后收获的成果，更重要的，是他为自己能有一颗善良的心而骄傲。正如歌中所唱到的那样，如果人人能付一，世界将会变成好的人间。如果当初自己被刘燕妮拉去吃饭和舞违背了自己的初衷，那么现在，他是主动的，没有好的企图，没有金钱的诱惑，没有一丝一毫的功利的成分。

她笑了，面对着寒。此刻的寒成了向日葵瞩目的太。

“是病变，不是变病，是刺激，不是激刺。”

“她在哪里？”寒焦急地问。

寒敲响了刘燕妮家的防盗门，保姆燕打开门来，一见到是寒，两团鼓起的颧骨猛然地上下耸动了几下，接着鼻和睛快速地伸展，又迅速地合拢，完成了这几个连贯的动作，才张开宽厚的嘴，满脸扎成一朵秋天里盛开的向日葵。

寒这次主要是想看看刘燕妮的病情。与她的母亲不同，黄珊是个善良的女人，她的善良超了寒的想象。在省城，当寒向黄珊提到刘燕妮的病情时，黄珊虽然没有喜笑颜开地鼓励他回来看看，但也没有表现反对，她反而认为，寒能如此地牵挂一个和他曾经有过情纠葛的女人，在未来的日里，也会用同样的情来善待自己。她为这辈能找到寒的夫君而兴。

莎埋怨服务员说：“让你把原来的衣服包起来，这件穿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