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书记的儿陈天告诉我的。”珏没有隐瞒，如实说。

“袁叔叔，不瞒您说，我昨天约了陈天，打算请他帮我贷款十个亿给固州，用于新区建设。陈天当时表示，要回家和他的父亲商量一下，因为他没有这个本事，等商量之后，给我一个回复。今天早上，他约了我，并且提了条件…”珏把话说到此，就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望着面前的袁亢。

只是下的情况，一般的人是不知的，袁亢也就是知个大概，自己有可能调到省委组织当常务副长。像珏这个级别的，应该本不可能知其中详细，要知，这里面的事情，哪怕是个副省长，都未必清楚。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但陈凯龙当年是在江的任上栽了跟，所以，他一直都江都很重视，总是想到完全的掌控。可江是省会，哪怕他当了省委书记，在一些事情上，也不能到完全掌控。就好像前任市委书记邵铭闯，那本就不是陈凯龙想任命的。你在官场也混了这么多年了，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争斗，哪里就有派系。江也不例外，同样如此，而你我二人的共同是，在江的班里，都没有派系。”袁亢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当他把话说完，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先说吧，如果我能猜来，他的条件是什么意思，我一定会告诉你。”袁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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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长的这个位置，他已经隐约觉得，自己恐怕是拿不到了，但常务副长的位置也不错，前途也很光明，搞不好还能京城为官。可在市纪委当书记的话，换届之后，最多爬到市委副书记这个位置，而且竞争很大，能不能爬上去还不一定。

老书记虽然退居二线，只担任政协主席，但在锦华省的实力，也不容小觑。陈凯龙当过锦华省的省长，省委书记，这么多年的二把手和一把手是白当的么。所以，老家伙知这些事情，本不足为奇。

“原来是这么回事…”闻听此言，袁亢的眉略微皱了皱，跟着好像自言自语般说：“看来好家伙也是不甘寂寞，江用不了多久，便要掀起一番惊涛骇狼呀。”

袁亢微微，但没有说话，因为他隐隐觉到，这件事并不简单了，珏肯定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好，那我就说了。”珏当即说：“陈天的意思是，袁叔叔您现在是江的纪委书记，也是正厅级，到省委组织当常务副长，也是正厅级，这调动，没什么意思，不如就留在江。另外，陈天还说，自己日后或许有事情会麻烦到我和袁叔叔，希望我们两个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前面的关已经卖了，现在重要的就是，陈凯龙这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于珏来说，袁亢能不能答应，很难确定，但能够帮他分析一下，陈凯龙的意思，解答了他心中的谜团就已经足够。至于贷款的事情，自己可以再去想办法。只是想什么办法，珏现在也没想来。

“方便告诉我么？”袁亢表面从容，内心之中，却很是好奇，他想知到底是谁告诉珏的，又有什么目的。理说，给他的第一判断，珏很有可能是从孙振家那里听说的，但这么大的事情，孙振家应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珏。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文章呢。

袁亢拿起茶杯，了杯中漂起的茶叶，呷了茶，然后淡淡地说：“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

“惊涛骇狼！”珏登时一愣，上问：“袁叔叔，照您这么说，您是猜来，陈凯龙的心思了？”

他的这番话，虽然不是特别的明朗，但珏也隐隐猜一端倪。

“陈天提的条件，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想请袁叔叔替我解答谜团。不知，袁叔叔是否愿意？”珏没有上说陈天提的是什么条件，而是如此说。

“袁叔叔，照你的说法，陈凯龙这次让你留下，又让你我助他一臂之力，显然其志不小，江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地震般的动作。”这次，珏将声音压得很低，而他自己，也不禁微微皱了下眉。

说是陈天告诉他的，其实还不就是陈凯龙说的么。

袁亢没有说话，轻轻了下，示意珏继续往下说。他现在十分好奇，陈凯龙对珏提了什么样的条件。而且通过珏先前说的话，似乎这个条件和他有关。

“不是我的消息这么灵通，而是有人这么跟我说的。”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