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栓的苹果是刚摘的，红彤彤的，又大又灵。两个中年男人看了看苹果，随后都了。主的那个男人扭大声叫：“这苹果是谁的？”

可惜，中年男摇了摇，转便走。

说完，中年男人又将转过来，继续向前。

“没错，我是打算全都包了，一斤给你五五分钱。”中年男直截了当地说。

不过，刘老栓本就没有招呼他的意思。在刘老栓的心中，已经拿定主意，等下自己就开车城，绝不受这份窝气。

“我给你的这个价钱，已经很了，主要是看你的苹果还算不错。可苹果再好，在这个季节里，也存不了多长时间，用不上半个月，你的这些苹果就得烂光了。你要是现在，以这个价格给我，也省的风日晒。要是不卖，只怕到最后一分钱也捞不到。”中年人又冷淡地说。

“五五分钱，你抢得了呗！不卖！”这个价格，简直和卖血都没区别了，加上刘老栓也没有到城里转过，没有亲见到城里的风声鹤唳，城横行，哪里知当街贩卖的危险。所以，他的底气很足，没有像先前的老杨和另外那个农民一般。

“这个价钱，我绝对不卖！你若是真的诚心想买，那就一块钱，不能再低了！”刘老栓又是斩钉截铁地说。

“四城联创，市容市貌，他妈的，如果没有我们菜，你们还创个呀！”老杨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

地，只有地，才有饭吃。只有将来的冬瓜卖掉，才能有钱继续买，白菜。

农民一年到，就指着这两三次收成，冬瓜赔了钱，家里的日就不好过呀。他咬了咬牙，说：“五，我五钱卖给你。”

这个价钱，是菜市场批发商先前来村里收菜的价格，因为丰收，给的有低，家里没有农用车的，只好以此价格卖掉，像老杨这样有农用车，怎能甘心。可是现在，他认为能以这个价格卖去，就不错了。

两个中年男人又往前走，没一刻走到刘老栓的车旁。

所以，刘老栓想看看对方能给多少钱，毕竟自己的苹果特别好，拿到城里卖，一斤可以卖到一块五到两块。对方要是一斤能给上一块，他可以认将苹果卖了。

“好吧，既然你不卖，那日后可别后悔。”中年人又拿刚刚那一，转就走。

“我…”一听说对方给了四，这个价格，老杨勉勉可以接受，起码不赔。最多是搭上个血汗钱。

中年男人其实已经听到老杨的脚步声，料想是追来了。他心中得意，此刻听到听到老杨的声音，便停下脚步，转看了老杨一，说：“那好，你现在这里等着，一会跟着我的车走，过秤之后，会四一斤的价格，跟你算账，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

但他还是犹豫。

见他这般，中年男人就迈步就走，再不回了。瞧着中年男人走十多步远，老杨有后悔了，昨天到城里卖冬瓜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城里都狡猾，等再过上俩月，不禁耽误了白菜的日，只怕冬瓜也未必能卖的去。再想以四的价格将冬瓜给人家，估计对方更会压价，能卖上三就不错了。

刘老栓和老伴已经将馒吃完，见这二人又过来问苹果，刘老栓清楚，对方肯定会把价钱降到很低。但是，在此等了一上午，也没遇到个买苹果的，而且老杨的冬瓜都贱卖了，想来到城里贩卖，确实有一定的风险。

听了中年男人的话，老杨重重地叹息一声。和先前那个农民一样，他的心也在滴血。同样抱怨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公理了，农民菜、卖菜，是天经地义的，凭什么不让在城里卖呀。

老杨想要叫住他，但嘴张开，却没有发声音。三一斤，自己要是卖了，回家怎么代。可是，在中年男向前走两步之后，突然转过来，说：“我看你也不容易，四，不能再多了。如果不卖了，就算了。”

老杨瞧着瞧着对方越走越远，他终于咬了咬牙追了上去，几步追到中年人的背后，然后说：“行！四就四，我卖了！”

他和老伴站了起来，走到车旁，开说：“这苹果是我的？你也要全包了吗？”

老杨犹豫了，他不知自己该不该以这个价格把冬瓜卖掉。这个价格卖了，自己不禁是白忙活，搭上自己的血汗，甚至还要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