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潘宝山摇了摇“很多时候都是迫不得已。”

“盖章也许只是第一步。”潘宝山笑“但目前来说下一步还不知。”

“行，这主意好！”潘宝山欣赏地了。

“嗯。”潘宝山稍一犹豫，答：“可以这么说，但前提是我能有系给你抓。”

“可以假靠。”郑金萍接话很快“靠近，却不近。”

“潘局长，要不，你让我抓你的系？”郑金萍说话的声音逐渐放低，但还是很清晰地飘了潘宝山的耳朵。

有了这个批示，潘宝山办起事来就踏实、底气多了。

潘宝山稍一愣神，随即呵呵地笑起来“郑乡长你开玩笑嘛，你是堂堂的大乡长，我只不过是农业局的小副局长，哪里有系给你抓？”

“我懂你的意思，边走边看就是。”郑金萍“反正你放心，不咋样我都会积极合。”

“有特指，和梁延发之间的事，有一次你跟我说不要靠着他。”

“以前你在夹林的时候跟我说过的。”

“是不妥，所以只是偶尔，而且不是觉得跟你是熟人嘛。”郑金萍直了直，尽量迎合所谓的气质“潘局长，现在说正事，你的开挖计划要让乡里咋样合？”

潘宝山看着越来越有味的郑金萍，陡然间觉得有酸醋意，好端端看着她跑到冯德锦面前让他给拱了，是件很败兴的事。

有郑金萍这样的回答，潘宝山满意了。

缓了缓，过了半个月，潘宝山带着批文分别找宋家正和王一凡，说祁宏益有了新指示，得抓落实。

“郑乡长，说句真话，我还真不想看着你去讨冯德锦的心。”潘宝山说得颇为叹，言语间好一派无奈。

郑金萍“我只是要他心而已。”

“哦，你说那事。”潘宝山一提“那都是为你好。”

手续办齐，李大炮那边的项目合作人也找好了，两下一碰，然后就去找仲崇。

“嗨哟，我以为要多大动静呐，不就是盖个章嘛。”

“你们男人不都有系嘛。”郑金萍一笑，说得没有丝毫掩饰。

潘宝山一听摸起了下看着郑金萍，琢磨着如果她真能到假靠也还真不错，一来可以洁自好，二来还可以让她个内应，探听些冯德锦那边的情况。

“盖章就行，然后我向祁记汇报。”潘宝山说。

女人总归是比较的，郑金萍听后一怔，望着潘宝山睛一闪“我也不想，可现在谁都想拽个系，我是没有选择才去攀冯德锦而已。”

“那也就是说，我实际上抓的是你的系。”郑金萍满怀期望地看着潘宝山。

“玩笑，我当然知。”潘宝山嘿嘿地着“不过以现在郑乡长的气质，开那些玩笑似乎有些不妥。”

宋家正多少是了解其中的，也不多问，照批示办理就没错，而且也没向钟新义多嘴，就当是下面职能门办的事，他不知情。

王一凡也一样，这事就得稀里糊涂。有些事想清楚并不难，但清楚之后该怎么就难了。

搁以前，祁宏益肯定会顺手把开挖项目揽过来分给亲朋好友，但现在他忍住了，能收敛的要尽量收敛，以免给人抓到把柄。所以他只是了个批注：同意，尽快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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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也对，但不全对，在某些方面我就是让你瞧不上。”

回到富祥后，潘宝山拿着开挖规划找祁宏益汇报情况。

郑金萍看到了潘宝山的诧异，咯咯地笑了起来“潘局长，开玩笑呢。”

“这事我可不太好决定。”潘宝山皱了下眉“是想让你不靠，但那样可能对你的升迁不利，到时你可是会有怨言的。”

“别说没有，其实我知你是不想让我抓，你的潜力我是再清楚不过了。”郑金萍“当然我也知原因，你看不起我。”

“没没没，郑乡长你这话说得可太伤情了。”潘宝山连忙摇“咱们一直不都相得很和睦嘛，哪里有看不起你？”

潘宝山脑袋一懵，领教了什么叫本难移，看来郑金萍还是那个郑金萍，摆的矜持端淑只能是个表象。

“跟你说过的多着呢。”潘宝山笑“有没有特指？”

“你多虑了，哪些方面？”

“我知，而且也到了，从你说过之后我还就真没靠，连个指都没碰。”郑金萍很认真地说：“那么现在，你是不是也让我不靠冯德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