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庾明先向他致意，然后从容不迫地畅开心扉，告诉他“我现在，还没想当选了怎么样？落选了又怎么样？而是想起了许多往事。”

“你们…你们瞅小庾什么呀？”女酷经理急忙纠正自己的动作误导，在她的睛里，庾明还是个小青年，所以称庾明为小庾。“小庾，我刚才这一不是瞅你，是找那个孔、孔…”

后来，据说，孔骥丢选票不是丢在各市代表团，而是丢在大会主席团。在上午的急例会中，省纪委书记通报了蓟原的两个案件线索：一、蓟原市一个土地审批长，卡上竟有一千万元的存款。

由于省城代表太多，大会就把他们分别到各城市代表团；这位酷经理恰好分到了蓟原代表团。

“他呀！”人们纷纷摇起了“这个抓计划生育的人自己却养二，生二胎，却还想当副省级，代表们一看候选人名单，就炸锅了。

“我也同意。”

“没问题，我同意投票庾总裁。”

“往事？”代表们一听，一个个睁大了睛。

看来，这条新闻没有震撼力。

“还有…”女酷经理没有直接说来，而是朝秦柏、吕、庾明这儿瞄了瞄。

蓟原代表团里，庾明打扑克一般是与孔骥、吕、秦柏四人一伙。因为下午孔骥被杜长叫走了。大会联络员就填补来。四个人刚刚抓了牌，孔骥回来了，联络员要让给他，他没玩，却拿起讨论记录本说：“来，你们玩，我给你们记分。”

下午一。大会就行了预选。由于预选的程序不像正式选举那么麻烦，大家填了选票就开始等结果；等待结果是涸戚燥的，于是人们就开始打扑克等待。

“还有呢？”人们像是没听够。

编，请问庾总裁，要参选省长了，你现在想些什么呢？”

“呵呵，一万元。我给，回家再给你！”老者笑了笑，又对庾明说：“庾总裁，对不起，你可以不回答。”

省城联营百货公司有一位著名的女劳模，她自打当上总经理，就一直是低薪、贡献，被树立为全省楷模。去年，省委书记在全省实行企业家年薪制度，女经理一下被一百万元的年薪砸昏了，言谈举止都像换了个人似的。

…

哦！人们一下明白了：孔骥预选失败了！

“嗯，省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落选了。”她爆了第一个消息。

“来了？”屋里玩扑克的人们上放下手中的牌，连忙问：“有什么‘新闻’吗？”

于是，庾明讲起了自己在慈母病逝的当天听到免职消息的心情，讲起了守灵之夜对人生、对生命的思考；讲起了父二人赶着车送棉的凄风苦雨之夜；接着，他又讲起了卧地沟季老太太炸尸的谜团，讲起了87岁老人冲他那动情的一跪；一直讲到几位女代表泪盈眶，呜呜咽咽地哭声来，这场即兴演讲才告结束。

在市委书记动员下，代表们纷纷表起态来。

这个时候的所谓新闻，就是指那件事：谁落选了？

“所以，如果我当选省长，第一位是要抓‘民生’；第二要抓廉政。要让广大公务员知，他们本没有权力，他们的权力是人民给的。人民于一切；人民的利益于一切！”他的结束语很有煽动力，连了泪的女代表都破涕而笑，带鼓掌了。

这时候，庾明下单识看看自己的一左一右，发现，孔骥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

“你要什么，采访吗？”滨海市委书记板起脸来，对老者说：“你要采访，得付采访费。一万元，拿来！”

二、在对“北方重化”审计的收益帐上，有一个叫赖素绫的女人，每年通过内票，收取80万元到100万元不等的红利。这个女人，就是孔骥书记的妻。

玩着玩着，那位女酷经理一扭一摆地走了来，大喊一声：“喂，预选结果来了！”

“喂，各位，庾总裁的思想境界、能力平，大家看明白了吧！”滨海市委书记礼貌地圆起场来“说实在的，庾总裁在中央机关就是后备，这次参选省长，是我们全省人民的幸运。各位代表，我们这个团要带投他的票。要保证他票当选！”

有了这两条，大会主席团成员带行驶了否决权。有人甚至建议将孔骥从候选人名单里删掉。因为杜长觉得这样不妥，才没有让他彻底“趴”下。

这次她来参加人代会，人们发现她最大的特是两大变化：一是说话腔调变了。过去她说话情、谦虚，齿伶俐。现在改成了用鼻哼；见了谁都是带答不理的样。二是走路姿势变了。过去她是正正规规地走路。现在则学着时装女模特的步伐，改成了用腰扭；一摇一摆像扭秧歌。据说，这是一位形象设计师传授给她的绝招：装酷！

人们的睛唰的一下跟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