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能有多少关饷？就算加些个外快，能买得起那珠？十五六岁，又不象外有基业的模样，想必费的是老的银钱。必是勋贵之后。”

两人又逛了好一阵，正午时分便在街边上寻了家像样的酒楼用餐。味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菜金更是可观。寻常人等若是来，只怕是三五年便要喝西北风度日了。冯虞却没二话，只是看着大堂若有所思。过了一阵，方才回说：“今日逛了许久，便回吧。明日再去城外耍耍”

到正厅一看，梁裕果然正急得转悠呢。抬一看是冯虞来，梁裕赶忙仰脖了一茶，说。“哎呀，你可是回来了。皇上上午果然看各地贡礼去了，咱们那对大觚给皇上一就瞅准了，赞不绝啊，说要摆在坤宁呢，哦，就是皇后娘娘寝。还有福州府叶如荫的牙扇，也是你小的吧，皇上立便揣腰上了。这两天你小便老老实实呆这别动窝，万一皇上或是刘公公传唤，随叫随到才好。”

说着，冯虞从怀中掏几张会票，翻了翻，一张五百两的与掌柜。“秦掌柜，你看看这张京师可能使得？”

得，游玩大计泡汤。不过冯虞乐意。莫说正德、刘瑾是正角也好反派也罢，此番好歹是有机缘见着活的了。等就等吧。

“秦掌柜客气了。你这店货还行。”

冯虞听了一愣“何事？急作这般模样？前带路。”说着回嘱咐采妍先回去歇息，将缰绳往老陈手上一抛，快步跟了过去。

两人跌跌撞撞跑到府门，就见十来号人已经一路溜达来了。前引路的是个中年人，无须尖嗓，一便知是个太监。与他一路说说笑笑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士服饰，看年纪，想来这就是正德了。至于后那些个，不是太监便是御前侍卫，想来也是正德平日里信重的。

冯虞打开一看，里是一副银耳坠，上各嵌了一颗珍珠，形与那副项链上的一般无二，个还要大上一号。冯虞一盘算，若是降个二三十两银，只怕还比不得这对耳坠。“呵呵，既是掌柜有心，本官在此谢过了。”

“宝汇联号的？这哪儿都认，使得，使得。”说着，掌柜寻了两张会票，连着包好的项链、坠一并递与冯虞。“这是二百三十两关银票，还有这些，大人拿好了。”

正德看冯虞如此上，大喜，拍了拍他的肩膀：“嗯，这等年纪便能个锦衣百，不易了。不过，还是没我官大，哈哈。”边上众人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有这么比的吗，天底下谁好和皇帝比官大的，不活啦？

冯虞正与采妍说笑，只见内院走两人，后那个就是方才那伙计，前这位一绸的想必就是掌柜了。果然，这位上来就递了张名刺过来。“在下便是小号掌柜，鄙姓秦，多谢大人照顾生意。”

说着，正德又扭上下打量冯虞。冯虞赶忙施一礼。“少爷，小的冯虞，听候差遣。”

“有礼，待我看看去。”

冯虞三人刚到梁裕府宅门，便由门急急跑上前来“冯大人，我家主人等您许久，快随我来吧。”

抱着小包袱，采妍这回是心满意足了，不过想想那二百七十两白的现银，又老觉着心疼，走了一会儿，忍不住拉了下冯虞的袖“依虞哥哥，好贵的，会不会…”

什么！接驾！冯虞嘴张得老大，皇上窜到你梁裕家里来了？这也太、太那个什么了吧。不容冯虞多想，梁裕一把攥住冯虞手腕扯起便跑。

也没等上多久。黄昏时分，梁裕便气吁吁了屋。“快，快！接驾！”

“过奖过奖，只怕污了大人。一见大人就是个饱见识的，这串珠确实个稀罕货，也只有这等才得上尊夫人呢。这个么，原本小号是不二价的，既然大人是回光临，又是慧识珠，这价钱实实是不好动，这副坠便个添，如何？”说着，这位秦掌柜弯腰取了个锦盒递给冯虞。

冯虞一笑，这丫，方才怎么不说这个。“无妨，你喜便好。我看这些正得你，银便是销用的，只要用得正、买的真便是了。”

梁裕一看来人，赶忙拉了冯虞一同跪下，称“万岁。”那少年笑嘻嘻地伸手将两人拉了起来“梁裕啊梁裕，知什么叫微服私访不？你这一跪，便没意思了。记得，待会只需称少爷即可，你当朕是…我是来打秋风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