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那石文义想都不想，一应承下来。“若是总旗以下，各省千自行主。若是上贡的东西确是好，百什么的也好商量。反正里那些画师、乐师授千百的多了去了。”

冯虞心内抱怨，这等拍的事也来问我，嘴上却要小心应答。“想来这堪舆盖房，实在不是咱们锦衣卫所长，这一节也就算了。要说锦衣卫本行，要么钱，要么便是四搜罗些稀罕事装这豹房，尤其是那些番珍奇，大堆的往上一贡，哪个看了都忘不了。”

那得林听了连连。“石大人所言极是，不知可有什么定计？”

石文义“嘿嘿”怪笑几声，正待答言，边上冯虞急呼“不可！”石、二人给吓了一，齐齐望向冯虞。

“没呢。听说这主意是冯贤弟给起的，你可有何见地？”

得林这会儿也琢磨些来了：“听说咱们这万岁爷不喜黄丫，却与妇人厮混，咱们不如去各寻些个倡优妇充豹房，不费气力又好讨心，如何？”

“这主意成，我看便如此行事。各省的都得动起来，哪个搜罗到好的都有升赏。”

“豹房。”

。石文义又差人将得林唤来，将冯虞引荐一番。

冯虞心中暗骂这得林，史书上没见这小留下什么恶名，情全在背后这等馊主意。要真这等情事，日后秽廷的罪名难逃不说，其间要害得多少好人家妻离散家破人亡，今日说什么也需拦下。

“噢，豹房。这是讨皇上心的大事，咱们锦衣卫不能落了人后。这边呢，只有钱宁那小给刘公公挑去监工搭手，没咱们哥几个什么事了。这个不成，日后皇上论功行赏咱们搁哪块。是不是这个理？”

“两位大人，今日咱们关起门来说些己话。为万岁大兴土木搜罗珍奇，这是咱们为臣的孝心，为刘公公分忧的本分。可是这网罗妇一事，却万万碰不得。毕竟这牵扯到后，老太后如何想？皇后娘娘如何想？一大帮皇亲国戚如何想？满朝文武如何想？”

三人落座之后，石文义支开旁人，对、冯二人说：“在座的不是外人，老是老情了，冯虞贤弟虽说是回这个门，却也是刘公公信重的，杨雄那边也没少提过你的事。今日要说的，却为一件大事。刘公公那边计议已定，不几日便要在燕山脚下择地方修建…冯虞，叫什么来着？”

看石、二人面凝重，冯虞赶忙地趁打铁：“再有，这网罗妇与选秀女又不同。那些个秀女都是正经人家，未曾婚，不易事。而那些倡优妇人，三教九，难免有些腌臜货。尤其是妇人，生生拆散人家恩夫妻，哪个不会有些抱怨。咱们不说混来一两个居心叵测的惹大祸端，就算有一两个恨的，万一在万岁跟前得，到时候说上咱们几句不中听的，那不是搬起石砸自己脚么？两位大人，可是这个理？”

冯虞凑上前追问一句：“若是有商民孝敬，能否发些、闲职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