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脸上笑意更，忙说：“大人果然慧炬。在下午间在聚福楼设了便宴，想请大人赏光，专贺大人荣升。”

冯虞伸手相搀。“钱兄有心了，多谢，多谢。钱兄此来只怕不只是这一桩吧？”

冯虞瞟了一，黄金二百两，好大手笔。“这个…”

升，与我福建也有个念想，莫忘了这边一帮弟兄。”

“这边割已毕，此间事了，后日便动吧。”

“多谢宁王抬。宁王还有什么见教？”

思忖半晌，冯虞问：“王爷那边想搭哪家的船？能透个风么？”

“那是，那是。”钱老板侧着，又凑近了些。“宁王殿下听说这消息，来信说，当初他便看好大人非池中之，必有飞黄腾达之时，这一年光景，便见着大人平步青云，果然不当日所料。”

“呵呵，万岁重托，冯虞自然是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冯虞拿起会票放怀中。“王爷嘱咐，我自会留心。不知王爷在福建可有什么产业要关照的，我好吩咐弟兄们妥当行事。”

“行。贤弟费心了。”

钱万才见冯虞收了会票，方才开：“这个，下只我恒善堂与万隆昌，其他的只是小本生意，不说也罢。倒是我家王爷有意…”说着，钱万才放低音量“这个，有意与海商些生意，这个却需大人行些方便，关照一二。”

“一小意思，没有让大人为难之事。只是望大人日后多关照便是。”

这聚福楼冯虞每次过来，总是车龙，的俱是官宦豪绅。从门前到包房这一路上，认识的不认识的，上前问安的络绎不绝。两人到屋中坐定，十个亲兵自有人安排在隔用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钱万才陪笑：“大人此番扶正，可见圣眷正隆，可喜可贺。”

冯虞看看天不早，了。“既然钱兄盛情，不敢拂了意。”转吩咐赖时亨：“时亨，差人回去知会家中，中午便不回去吃饭了，莫空等。”

杨雄也不推辞，应了。冯虞又说：“杨兄几时启程？”

见着冯虞，钱万才三两步凑了上来。“哎呀，冯大人荣升千，万才早想着前来恭贺，今日方得见大人。恭喜，恭喜！”说着便施一礼。只是他那大腹便便，弯个腰还真得费许多气力。

“如此，小弟明日午间在聚福楼设个便宴，请来地方首脑，为杨兄饯行，如何？”

冯虞听了然变。一成，听来数字不大，可是海商的，随便一船海一个来回便是数万乃至数十万两银的货，一年也断不只这一艘船，若是如杨家一般规模，一年少说十来艘大船跑东瀛、南洋，那些零星小船便不消说了。这一成，一年少说也能有十几万两银账。这才真叫大手笔了，方才那二百两黄金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也不是什么大事。殿下的意思呢，一个是朝坊那边能否再多些个供货，二来呢，这个，您也知的，殿下生意撒得开，日后福建地上还得请冯大人多关照。桩桩件件，我家王爷都是铭记于心的，日后必有厚报。”说着，钱万才从袖中取了一张会票，放在冯虞面前。

办了接，冯虞步千所，打算往梁裕那边走一趟。这回上京一个来月，不知工坊生意如何，回来两天了，再不也不是个事。走到大门，却见一个胖乎乎的人影正与自家亲兵混在一，正是恒善堂老板钱万才。有阵没见，这家伙又富态了许多。

“哦？”“嘿嘿，通海利厚，举世皆知，牵涉其中的大员不知凡几，想来大人也是有数的。我家王爷也只想分一杯羹。这个，王爷说了，日后此间生意，不是陪是赚，大人货值计，稳拿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