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潜苦笑：“这也是没法的法了，只是万一走漏风声，大人可就有大麻烦了。”

朱潜想了想：“杨家老爷为人颇有手腕，上上下下打一清，还真没人有意为难的。如今他姑爷又是一省面人，哪个还敢刁难？漳州府有些人结还来不及，连原先的份钱都不敢要了。”

朱潜冷笑一声：“只怕是有人要将刘瑾往火坑里引吧。”

“我也是这个念，只是没个详信。依你看，梁裕、叶如荫他们回如何举措？”

“月港三大家，李俨与老爷生意上倒是小有，不过双方都是小心翼翼收着手，从不曾撕破脸去。至于那赵大，如何发家的无人得知，生意的路数也是躲躲闪闪，似乎官面上没太多奥援，却有些个不知来路的牵连，往外输的货也是旁省来的。总之此人行事与一般海商大不相同，与旁人也难混到一块去。此人手下还有些狠角，初起时与杨家、李俨都过，日后讲和了，还赔了些银钱。在下一直觉着，此人只怕迟早能生大祸患来，只是无真凭实据，也不好对人言。”

“那咱们呢？”

冯虞听了朱潜这段绕令，心中好笑，这个朱潜，还是想试探我的心思啊。“怎么办？亏心害人的事我是不办的。先让弟兄们四下索拿些没关联的地痞无赖充抵就是。一顿下去，什么供都有了。若是要炮制大案，就看哪家对咱们不利，便着落在他上了。对了，你是从杨家过来的，平日里可有人与杨家不对付？”

“能到地方大员的都是人。方才失态，不过是措手不及而已。依我看，回他们便会着人四下寻地，预准备，万一真要不得已，大人家他们是不敢开罪的，只能拿平百姓开刀了。”

“这等指鹿为之事最好办也最难办，只看大人想怎么办了。”

冯虞淡淡一笑：“还能凭什么？能帮着他们捞银，再有便是对上皇上的味，沾了些雨君恩罢了。”

些脑的人，怎的莫名其妙生这么个昏招，难是有人支使？还是利令智昏？不得要领。想到这儿，冯虞转问朱潜：“自明兄，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冯虞一拍大“有理！”

朱潜转过来又问冯虞：“方才大人说有个绝计，不知计从何？”

“着啊，既然大人长在此，到得要关，咱们便使劲银，再托杨家往海外搜罗些珍奇来打，工夫到了，什么坎过不去？”

“正是如此，故此我才不敢在众人面前明讲。对了，那个什么大索心怀怨望之徒，咱们又该如何因应？”

冯虞托着腮想了片刻，说：“我查过密档，这赵大依然是面目不清，只是有线密报，时时有北方音的来客。还有，这家伙与南昌的宁王也有些瓜葛。你看，此人可动得？”

朱潜想了想，反问冯虞：“大人三年不到便升到今日这位，凭的什么？”

“生意上呢？”

冯虞起开了门，看看外没人趴墙，这才关门坐回原位。“呵呵，也不过就是挑动人灭几家无良大，而后将事的一脑送往澎湖，这边无主之地正好充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