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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大明官商亲规矩多(2/2)

冯虞搭乘的是一艘两千料中型福船,可载两三百人之多。据说杨家船队中还有三千料大船,不过吃,许多港难以驶。需用小船过驳。此番不是洋行商,除军火外另有些给养事,用不到如此大船,除了这艘中号福船。另有两艘四百料鸟快船随行。

“嘿嘿。说正经的,那宝船为何造不来了?原样放大不就得了?”

冯虞听罢沉默半晌,方说:“这个我是外行,只觉着当年我大明师无敌天下,转间灰飞烟灭颓唐至此…心痛啊。算了,不说这个,若非如此,你杨家难有今日。诶,听说你将人都拉到澎湖练以避人耳目,如今练得如何了?到澎湖我可要仔细考校的哦。”

冯虞笑:“阿风,前些时在军中呆得久了,与那些兵丁学了不少浑话。回来老爷没对你行家法?”

“照你这么说,十万料大船不也唾手可得,哪有这么便宜地事?船大了,吃力位、船舱布局皆有不同。造船非是小事,船不结实不稳当,海上遇着风狼不是倾覆便是解,非有工图不能造。造样船后须经海试方敢实用。”

哦,扯远了。当日禁海令一下,江浙以北的海船厂,如南直隶龙江船厂、北直隶清江船厂,无不是乖乖听话,一概废弃。咱们福建却多了个心,船图、匠师一脑给咱们这些个海商端了来,私底下继续开造。那四百料船一趟能运多少货?用。如今这船,便是当日三宝太监船队中战船的式样。咱们跑海的,难免遇上海盗什么的,这船好用,看那弩机没有。即便是对撞,咱们也不吃亏。那些海盗能有个两三百料就了不得了,一个泰山压便将它装散架了,咱们还毫发无伤。唉,只可惜三千料已是封了,再大的宝船如今已无人能造。”

冯虞走了一圈,发现船首装有冲角,甲板上安了女墙垛,船两舷各安了一弩炮。前甲板上还有不知什么机械地底座,怎么看这艘船也不像货船。跟在后的杨风看冯虞面,笑:“怎么,看什么不对劲了?”

当夜,杨府便调遣人手将火、工图、模什装船。第二日一早。冯虞与杨家父便登船,扬帆海往澎湖而去。

冯虞之前坐过最大地船就是运河上的官船了,乘船到外海,前世加上今生都是一遭。这大名鼎鼎的福船自然也是回乘坐。船一离港,冯虞在船舱中便坐不住了。船船尾上上下下跑了个遍。

“如此安排更妥帖了。小婿算了算,迎亲队伍九月中便要到月港,这一路总要走个十来天方能回返福州。我再派两百亲军队随扈,一来壮声势,二来保平安,想来寻常贼寇便是来个一两千也能轻易应付了。回程上岳父也带些人手,可保万无一失。”

杨风脸一红“那倒没有。唉,近朱者赤,没办法,时不时便冒一两句来,不说还憋得难受了。”

“看这船,怎么象是战船?”

杨风得意一笑“不必到澎湖,现下便可校阅。现下反正已到外海,没什么顾忌了。来人,擂鼓!”

“是个办法。说难免有错讹之。要不我叫个通熟此事一路陪着,凡事有他指着,你也省心。”

“这原本便是战船!现下远海最好地船便是福船。吃、船速快、行得稳、转弯趋避又活。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所用宝船便是五桅五千料的大福船。禁海之后,朝廷下诏,原有海船者,悉改为平船。所在有司,防其师皆弃大船不用,最大地便是两桅四百料,居然是充作帅船。喏,便与那两艘鸟船一般大小。真要在海上动起手来,不过是废心罢了。还真是一副鸟样。即便如此。经百年荒废,如今各地师战船已所剩无几。军队缺额过半,所存士卒又皆是老弱残兵不堪战,万里海防形同虚设。要不怎么倭寇能在我沿海各州府四下溜达,串门一般如无人之境。

听了这一规矩下来,大如斗,脆与杨万荣打商量:“岳父大人,方才所说这些千万绪,小婿只怕难以记全。要不,您找个人细细写下来,小婿回安排来人一一遵嘱而行,免得有错漏失礼之。您看可行得?”

福船的船型是首尖尾宽两翘,长约八丈,两舷皆有护板拱起。船首有正碇和副碹,都用绞车控制,供驻泊之用。船尾有正舵、副舵,正舵一大一小两,分别在浅海域使用。船十支橹供划行。另有三桅三帆,达七丈的主桅上还设有望斗。船楼分三层,载员一般皆住船楼。船分四层,底层为压舱石,三层、二层为淡柜、货舱,一层就是船甲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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