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卿笑两声，奉承：“哪里哪里。冯大人实是过奖。福建为大人军威所慑，宵小远遁倭寇无踪，这才是我辈表率。咱家正是仿效大人榜样呢。”

“离书房十步外放哨，任何人不得靠近。”两名亲兵答应一声，叉手告退。

冯虞这番话却是大自卿意料之外。“啊！什么功劳？”

冯虞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到自卿边，拍着他的肩说：“咱们就莫要互夸了。今日请公公过来，实有要事商议。不知公公近日接验市舶司文档，可有所获？”

两名亲兵应声而“请大人吩咐。”

陈琛说：“如今时节算，赵家船队定已起航赴东瀛，咱们原先计议不是先灭了船队再对付赵大么？如今若是先陆后海，宁王那边如何待？”

自卿兴冲冲答应一声，迫不及待地告辞而去。冯虞送到院中，看着自卿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回到房中。此时陈琛已从里屋转，看见冯虞来“嘿嘿”一笑“这厮中计了。”

自卿那贼心虚的模样尽数落在冯虞里，不禁暗自好笑：“公公过谦啦。听说这些日办接，忙得是大门不二门不迈。如此忠于国事。实为楷模啊。”

“如何待？这个简单，就靠自卿这公文了。”

冯虞“咱们也算是老相识，应当的。此事宜早不宜迟，稍一迟误，只怕是赵大那边便要转移赃。若是公公无有疑义，本官这就调兵往漳州搜剿，公公回去立即用印行文。如此，十日内想来必有捷报。”

“嗯。”冯虞了，冲着门外招呼一声“来人。”

冯虞笑：“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合算，这厮自然动心。如此看来，咱们还可提早动手收拾那赵大了。”

自卿听了这话，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电脑站坏了，这几日行迹给冯虞察觉了，今日召自己过来莫不是要兴师问罪？“啊…那个…近日也不曾忙些什么，不曾忙什么。”

“这个…”自卿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市舶司历年文牒典籍众多，还不曾理个眉目来。”

转过来，冯虞对自卿说：“公公，下正有一桩功劳，不知公公可有意同领？”

那自卿低盘算一番，此举果然是大便宜一桩。怎么琢磨都没什么风险可言，啃骨地是冯虞的人，自己坐等功劳即可，不好还能分些油来，如何行不得。想到这儿，他冲着冯虞一拱手：“冯大人果然是照顾着咱家，在此先行谢过。”

“前些日，本官接着线报，漳州府月港海商赵大走私军械图谋不轨。本官有心兵抄剿，只怕漏了那线的底细，日后在月港不好事。昨日听说公公你正在接手市舶司文档，便有了番计较。公公不妨以查检赵大无官府批文擅自与藩商勾连通商为名，行文于锦衣卫，请本官协助查缉。依我估算，此行必有所获。呵呵，公公只需一纸公文，大功唾手可得。怎样，本官不曾亏待公公吧？”